第七章 夜访

又是一日旬假，程跃川回到家便听程父说起程卓宜优化记账方式

的事。

晚膳后，程跃川对自己长年不理琐事的姐姐说“妙妙，想不到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那语气是相当的夸张。“不错不错，这聪明劲儿快赶上我的一半了。”

迎接他的又是姐姐爱的抚摸。

笑闹之后，程跃川正色道。“今天夫子说，今年的秋试已经开始报名了。”

“夫子鼓励我们有条件的人踊跃尝试，我打算下场一试。”

“可你今年才十五，年龄会不会太小？”程母担心儿子考不中信心受打击。

“自古英雄出少年，不必紧张，大可一试。”程父鼓励道，“我儿要是今年考上举人，我们年底就搬到府城去，明年开春就在府城上学。”

程父程母三年前已在府城购置了一套地段极佳的三进宅院，程卓宜觉得程父程母就像一个不断为学区房操心的家长。

思及林淏和程跃川两人同一个书院，程卓宜问“那林淏呢？”

“今日我走得急，还不曾和林淏会面。”

一个灵光乍现，程卓宜等不及要当面问一问林淏，于是，当程家安静下来之后，程卓宜连夜翻墙去见林淏同学，还没有忘记带自己写的新记账方式简述和一本已经做废了的样本。

一回生二回熟，程卓宜此次翻墙相当完美！

此时夜已深，院子里只有程卓宜一个人回来脚步声，程卓宜按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摸索到林淏的房门，细微的烛光穿过支开的窗户，照在走廊的地面上。

程卓宜停住脚步，意识到对方可能已经歇息了，便想原路折返。

刚转过身，林淏的声音传来“怎么不进来？”

程卓宜推门而入，随手关上门道：“走到门口才想起来‘夜闯香闺’，不太合适，就打算回去睡觉。”

就是搁在21世纪，大半夜推开异性的门也不合适，程卓宜后知后觉想到。

林淏正坐于窗边，身旁烛台上点着一盏光芒微弱的烛灯。程卓宜走过去，坐到他的对面。

“想说什么事？”林淏两耳微红，不自然的转移话题。

“第一件事是想问一下你今年秋试是不是准备下场？”

“确实准备下场。”林淏点点头。

“以前这个人学的知识你是不是全都知道？写字速度怎么样？”

“知识脉络很清晰，这个人以前读书笔记也都在。写字速度暂时不快，还需要注意一下，现在不能做到提笔就是繁体字。”林淏一一答道。

“那就好，我在帮我爹娘更新记账方式的时候就发现了，写字不太容易改，稍不注意就会写简化后的汉字。”

“账本就是第二件事，这是我根据专业知识改造的账本，你帮我看看。”程卓宜掏出新记账方式简述和半途写费的样本递给林淏。

“这简述写得够不够通俗易懂？配合着样本前10页看。”程卓宜指着样本说，“外行人能看明白，账房先生和掌柜一定能看明白。”

室内光线过暗，林淏起身从新点了两盏灯，在回到椅子上，拿起简述和样本细细阅读。

良久后，林淏才缓缓道“你写很详尽，配合着样本看非常直观。”

“多谢。”程卓宜真诚道谢。

见林淏皱着眉头，面部线条紧绷，程卓宜问道:“怎么皱着眉头，关于这账本，你还有建议吗？”

“和账本没关系，我只是在想我学的专业知识，在这个时代能做什么？”

程卓宜能通过自己的专业知识改写记账方式，让林淏有了很深的挫败感。

他实在想不出，没有电脑和网络，他所学的计算机专业怎么发挥所长。总不可能制造一台电脑出来吧？他也不会呀！

“是金子就会发光，985大学霸愁什么呀？光是咱们的初、高中知识，就足以改变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