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被迫嫁给残废王爷后,我累了(…
皇帝沉着一张脸,看着自己面前跟个死人一样死气沉沉的脸,心底复杂难言。
他叹了口气挥手命人把齐可染搬到了皇后的偏殿里,回头眼神复杂地叹了口气,“委屈你了。”
“待朕再为你寻个大家闺秀来。”
顾之川闻言眼神更冷了,连浮于表面的假笑都渐渐消失了,他一双琥珀色的眼里,淡漠得没有一丝温度。
扯了扯嘴角道:“多谢父皇,但儿臣命不久矣实在难以承受。”
他手指握着轮椅的把手,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语气堪称平淡道:“若是父皇想要皇孙,大可不必在儿臣这里白费心思,儿臣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子嗣了。”
皇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到了极致,被人戳穿心思后的窘迫居然一时间哑口无言。
顾之川恭谨地告退,眼里却对于自己的父皇没有半分情绪,他早在母亲因为巫蛊之术被眼前的人亲手挖了眼睛,囚禁在宫墙中的时候,对眼前的人只有浓浓的恨意。
天子的情爱凉薄如纸,一戳就破了,曾经的所有宠爱都会化为割人皮肉的利刃,最后的下场连骨头也不剩。
她的母妃就是和好的例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养在牢笼里,连畜生也不如。
齐可染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晚上,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瞧见如鬼魅般坐在她床头的男人,险些被吓出好歹来。
屋子里连烛光也没有,只是齐可染看见男人露出深深白牙的时候,捂着自己咚咚乱跳的小心脏,差点叫出了声。
她惊惧不安地一巴掌拍在男人近在咫尺的脸上,只听见清脆的一声脆响,连门外的宫女太监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醒了吗?”顾之川有片刻的失控,他差点忍不住掐死齐可染,不动声色地道:“我们该回去了。”
齐可染心里惴惴不安,她小心翼翼瞧着男人的脸色,却什么也没看出来,舒了一口气。
两人一路走出宫殿,不知道到了何处,齐可染今日进来的时候是坐的步撵,而回去的时候却是徒步的。
她正奇怪,身后突然感觉有人猛地一掌拍在后腰上,她脚下不稳连尖叫都来不及,人就从荷花池里摔了进去。
那池水本来不深,但奈何她实在是太害怕了,人仰面摔进去的,口鼻里全是泥。
差一点点她就要被淹死了,她无力的手抓住岸边的石壁,手指却突然被人狠狠撵过,如同用石头狠狠砸过她的手指。
她疼得人快没了意识,最后被人捞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她至今都不是很明白自己怎么走着走着跑进池子里了。
齐可染又被好一阵折腾引回了偏殿,洗漱换了一身衣裳,她真的很想就这么睡过去。
可是她还是被拽进了回王府的马车上,同今早一样与顾之川面对而坐。
顾之川关切地看着她,眉眼微蹙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夫人你没事吧?”
齐可染不想说话,她总觉得是男主干的但她没有证据,身边的人都是王府的人,根本没有心腹。
而且方才那莫名其妙的一掌,压根不知道是谁,她脸人影都没瞧到半分。
齐可染焉哒哒地靠在马车壁上,眼皮一搭,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然而她并不知道,和她面对而坐的男人,眼里闪过不可告人的光,笑得灿烂如花。
他近乎变态一般抚摸着齐可染被吓得脸色苍白的脸,自言自语地呢喃,“这才哪到哪呀,我的好夫人,得罪了我那有这么容易。”
顾之川掏出藏在袖口的瓶子,在齐可染的鼻子尖晃了晃,这是一种迷香可以让人昏迷一天一夜都不会醒,但只是闻闻的话只能维持几个时辰。
他素白的手撩开了马车帘子,低声道:“到乱葬岗去。”
齐可染醒来的时候,人都懵了,她又又又被整了。
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停在了荒野里,而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