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而后恨恨的将拳头砸在了床头的木板上。
怎会如此……
那个在病中撒娇粘人的阿策……
那个主动索吻予取予求的阿策……
是谁……
“我定是病糊涂了……”阿策颓然的躺回了床榻上,盯着床边帷帘上红彤彤的流苏,失神了片刻。
然后难耐的扭了扭腰身。
他咬了咬唇,眼睛迷离了起来。手指认命的捉紧了床单,然后另一只手,往被子下探去。
“沈窈……”阿策低低的闷哼了起来。
……
温折玉旷了三天工,被沈清越指着鼻子不客气的训斥了半天。
温折玉跟没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困倦的打了几个哈欠。
“怎么,这三天把我们的温大小姐掏空了,看你这眼底的黑眼圈,跟墨汁似的,活脱脱的色中饿鬼。”
“你可别冤枉我。”温折玉话没说完,又是一个哈欠,有气无力的道:“我家小白莲生病了,我照顾人去了。”
“那也该捎个信回来。”沈清越白她一眼,语气变得有些严肃的道:“你这次,认真的?”
温折玉揉了揉酸胀的脖颈,没心没肺的笑:“什么真的假的,反正我跟他说明白了,我以后是要回京都的,不可能会带他回去。这朵小白莲跟以往的妖艳贱货不一样,他就是单纯的喜欢我,想在我离开前跟我在一起。唉,是个傻的……”
温折玉装模作样的叹了两口气,用手托着脸颊,状似认真的问沈清越:“你有没有被人喜欢过?就是那种单纯的喜欢,不图你的钱,也不图你的身份地位,图你人的那种?”
沈清越哪里不知道温折玉这是在显摆起来了,懒得理她,送了她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唉,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沈清越:“……”
“谈正事。”沈清越忍无可忍。
“我得到了一个消息,清溪县临海,盐价比其他的地方,低上三分。你说算不算个有用的消息。”
聪明人之间说话就是这样,不需要温折玉一字一句的解释,沈清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一下子就怔住了。
良久,才慢慢的吐出几个字:“私盐?!”
“只是有可能……贩卖私盐乃是重罪,我有个预感,如果是真的,只怕整个清溪县不仅是盐商,所有的商人都有可能牵涉其中。甚至包括……之前的县令,徐絮……”
沈清越立刻就想到了之前温折玉带回来的那个账本。如果说那本是关于私盐的账本,倒是真的有可能说的过去。
“不行了,你先慢慢想,我去补个觉。”温折玉眼睛都睁不开了,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有什么话,等我醒了再说。”
说完去室内补觉去了。
而沈清越则趁着这档空闲的时候,带着影卫沿着清溪县的周边,仔仔细细的探查了一圈。
并没有找到什么端倪。
等温折玉醒过来听说后,想了想道:“不必非要追根溯源,若是真有人倒卖私盐,总不可能在清溪县的内部消化了,要我说,这渡口往来的货船,才是关键。”
沈清越点点头。
温折玉自告奋勇的要去打探消息,乔装去了渡口那里。
清溪县临近的渡口不大,但往来船只颇多,经常需要一些装卸工人帮忙抬一些货品上下船。温折玉身材高挑,虽然看着比一般人瘦,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劲瘦的曲线,像是有把子力气的人。
再加上她嘴甜会来事,碰上来挑人的管事少不得自我推销,奉承别人几句,于是一连几日,几乎每日里都有活做。
温折玉白日里去渡口上工,晚上不放心,还是会回到跟阿策住的小院守着他。随着时间的推移,阿策的风寒慢慢的好了起来。
温折玉虽然有武功傍身,但毕竟没做过苦力,很快肩膀处就磨红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