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乱
蛊虫,一行人方才得以脱身。
阿金带着他与探子头头碰面,藏匿于一户不起眼的百姓房屋之中。
探子头头细细地向他回禀着近日事宜。
梦境一事,再加上大长公主灭门一案,摄政王已经失去了民心,更加肆无忌惮了。今早将所有罢朝的官员都强压进了皇宫,已经过去多时,恐凶多吉少。
探子默了默,又继续讲到,各地支持太子的声音渐多,他们暗中已经将几支支持太子的力量集结到一起,随时可以听候太子差遣。
李遂清神色十分凝重,一身寒气凌然。
一路走来,各门各户紧闭,满街满地都是蛊虫,以及还有躲闪不及被蛊虫啃咬的尸体,大片烧毁漆黑的房瓦比比皆是,哭声丧幡四处均能所听所见。城中不复繁荣,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
这一切,都源于高堂之上手握政权的那个人,摄政王李未予。
李遂清突然出声问道:“祈天台神女庙内,现在守卫如何?”
探子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太子殿下,近日大乱,加上神女重选一事迟迟没启动,百姓多在家祈福,祈天台,如今,十分清冷。”
李遂清听完,立马吩咐阿金,坚定道:“召集一批暗卫,随我去前去祈天台。”
少年仰起头,看向东凌皇宫的方向,目光深邃。
“咱们这就进地道,去皇宫。”
皇宫大殿之上。
摄政王李未予正饶有兴致地擦拭着钝剑上的血迹,一旁的侍卫识趣又熟练地抬走他前面倒下的尸体。
而一旁的大太监富公公已经全身瑟瑟发抖了起来了。
偏生摄政王叫住了他,“富公公,你记性好,这是第几个弄脏了我的好剑来着?”
富公公吓得腿脚发软:“回回回禀摄摄政王王王爷,这第第十五五个了。”
李未予笑得十分温柔和善,将擦好的剑随意置在一边,关切道:“富公公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害怕了”
富公公连忙摇头摇的如同拨浪鼓,心里只求这位恶魔放过自己。
李未予只是笑,目光扫视底下宛如蝼蚁的官员大臣,孩童一般天真疑惑道:“这都第十五个了,怎么我的宝剑杀人还能带着血?这是什么道理呀?”
他转过头来,对着富公公询问道:“富公公,你说,这是什么道理呢?”
富公公看清了他眼里的薄凉,心里恐惧极了。
怎么可能不带血,一把钝剑要以人身来磨至杀人不见血的程度,十五个,怎么可能够?
富公公看着底下一排排或熟悉或陌生的官员。
所有人,恐怕在劫难逃。
他一把年纪了早已看遍人间百态,此刻也不免得心下恐惧悲凉,直接闭起眼来,不忍再看。
李未予倒是没有计较,只幽幽地指着那些被蛊虫团团包围成圈、不敢动弹的官员,斥责道:“你们倒是加把劲呀,不然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被骂废物的文武百官忍气吞声多时,在蛊圈之中怒目而视。
御史大夫气不过,挺身怒骂他:“李未予,你这个狗贼,老夫今日这条命就算不要了,也要跟你拼到底了。”
他刚踏出红圈一步,瞬间被四周的食人蛊撕咬吞噬,惨叫声弥漫这个大殿。
有官员被这惨状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不料手下触及红圈之外,下一刻,便被蛊虫拖拽着大快朵颐。
“啊啊————”
这高度紧张压抑的气氛,终于有人支持不住了,大声宣泄着恐惧,绝望在百官之中蔓延开来了。
“荒唐。”一声大喝响起,镇国公连忙稳住人心,“想我等堂堂东凌国大丈夫,岂能被这等奸诈小人所愚弄。”
他指着众人道:“男儿立志扶王室,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枉尔等还被王上称为国之栋梁。”
百官默不作声,自觉羞愧,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