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下)
名昭著的。
沈临愿:“那最后的结果?”
花明净道:“结果…结果便是姚夫人被剿杀,姚安自刎,留下了尚在幼年的陈劫,也好像是那时陈劫才抛弃家学,改了母姓到如今这样。”
师傅告诉她,那时的世人皆说姚安是自食其果,若娶的是位名门闺秀,姚安又是位有医德医风的人,何至于此。
她甚为不解,问师傅为什么就没人去查明毒尸案到底是谁,难道就这么随意污蔑,那样的人还救来做甚。
那时她年少气盛,觉得凡事都要论个证据,师傅只道医师救人从来都是不问贵贱,不问得失,可就这样的人,落的这样的下场,救人救人…最后救不起自己,师傅说到最后不忘提醒她谨言慎行,而语气总是唏嘘不已,当他这样看淡许多事的智者也为此事心酸。
师傅的神态至今都在她心中记忆犹新,她问向沈临愿:“现在你觉得陈劫和他们,孰对孰错,孰正孰邪?”
“这个…”沈临愿垂下眼,这个问题比想像的难答。
那些人剿杀姚夫人,是因为他们认定姚夫人是恶,而陈劫的眼里,他们才是恶。
“很难说吧。”花明净说道:“世人觉得那些人是消除了祸害,觉得他们是正义,而对于陈劫来说,姚夫人不过是母亲,而那些人恩将仇报杀了母亲,他们才是恶。”
沈临愿盯着火堆,愣愣的戳了两下,那段故事说完,他总觉得心口堵着一口气,憋的不是很舒服。
于是他便走到洞口透口气,伸着懒腰仰天长叹了一声,一望林子立刻蹲下,隔着不远就有几个人的身影。
“司命”沈临愿回头叫人,洞里黑漆漆的一片。
“司…唔唔唔!”沈临愿刚准备再叫一声,就被人在黑暗中捂上了嘴,眼神一冷的伸手拔剑。
“嘘~”花明净的声音传来,连忙按回他的剑,捂着他的嘴紧张的望了眼洞口,手指放在嘴前示意他噤声,洞里的火已经被她熄了,黑漆漆的一片,等她走近才看到一张人脸,也难怪沈临愿会吓到。
他唔唔了两声安静后,花明净才放下手,走到他前面看着林子里的三人。
未魁和池暮和平时一样,护送未泱成蹊出来,池暮抱着剑走在后面,时不时警惕的看一下背后。
“走。”花明净跳上树,一棵棵跨越着靠近他们。
池暮听见声响,立刻抽剑环视周围,左耳微听风息传来,迅速转身打落飞来的“暗箭”,定眼一看才发现是树枝。
他皱起眉,没等反应,更多树枝朝着他飞来,并更为力道,险而又险的击落几箭便被划破衣袖,他飞快的起身后翻,落到树上,才得以暂定,树枝都叉进了他脚下的树木。
他望向另一边,未魁那边也受到攻击,相对未泱成蹊,攻击未泱的更为密集且惊险,从着两个方向飞来,逼得未魁身形狼狈的左右躲闪,未泱成蹊则是被逼退在一边十分安全,正在他跳下上前时,处在暗处的沈临愿已经悄声走到他的背后。
待他转头时,有人将冰冷的剑刃贴在他脖子上。
“别动!免的手抖伤了你。”剑刃又贴近了一分,背后传来一丝威胁的笑意,池暮微偏过去的头一时僵硬。
“好久不见。”花明净合掌放于前站在他的面前,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待花明净露脸,池暮才终于知道来人,面上夹着一层薄怒。
“小池!”未魁冲过去,刚好看见沈临愿架着池暮,眼底瞬间冲上冷意,只是一会便收回心里。
未泱成蹊以为是刺客露面了,跑去却看到花明净等人,一脸震惊的看向她们:“明姑娘?”
“成蹊?”花明净随即也是一幅震惊的问道:“你怎么在这?”
真会演。
沈临愿在一旁暗笑,闲在后面的手扯了她一下,偏过脸幸灾乐祸的比了大姆指,花明净抽了一掌示意他安分点,他十分见好就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