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友
她把灵力收回起身。
芩晓南见她的神情并不像是有好消息的样子,跟在花明净身后道:“花姐?没看到是谁吗?”
墨子渊也转过身去,等着她的下文。
花明净抬起头,眼神观察的看着墨子渊,而后又躲开墨子渊透亮的眼光才道:“见到了,有两人,她是被雀羽刺中的。”
雀羽?芩晓南眉头一皱:“那不是太子的佩剑?”
剑是,但人不是,雀羽出现时,她最开始也以为是太子,下一秒念头就否定了,那个人的收剑惯来都是花哨的,利落回鞘从来都不是他的作风。
花明净轻摇了头道:“太子的佩剑,百年前他便丢下界追随被改命之人。”
墨子陌眼睛一眯,摇着一张八卦脸,手里愉快的转着扇子道:“被改命的是未泱二小姐?那就奇怪了,在未泱时,她手中的佩剑好像不是雀羽。”
虽然这事在各界都是半公开的事,但每世的转世要花姐才知道,他怎么那么快就猜到了?芩晓南满肚问题偏偏又不得解,抬起手将墨某人转的不亦乐乎的扇子打飞了,这下才心满意足回到方才的问题:“我也注意到了,她来灵询阁时还佩戴着,在未泱见到时,手里拿着的好像是另一把剑。”
是了,不经他们这一提起她险些忘了。
花明净回想,那天未泱成蹊与自己见面,佩戴的是成老宗主生前的佩剑,当时她就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失魂一事并没有去询问。
不过现下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在用百鬼门阵,花明净转头望向年陌玉道:“陌玉,你和晓南先看下府内还有没有另外的灵力痕迹。”
两人点点头,走向院内开始蹲下搜查,花明净走向院子中心蹲下,指尖轻触人血绘制的法阵。
这整个法阵绘制严密,精确,利落,制阵人是很熟悉阵法绘制,地面上的血迹已呈暗红色,灵力痕迹也早已散去。
她抬头起平视搜寻四周,在一个院角的边上找到了她要的东西——是一块沾着些血迹的石头。
以前她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百鬼门阵,阵法之中是需要一枚聚灵的媒介,石头上有非常微弱的灵力残留,魂魄虽已全部收走了,但凭这个她可以看见一些线索。
“司命。”
声音清朗,字正圆腔。
月色之下一人背手而立,声音传入花明净的耳中,她背对着他,身影微微僵直,花明净微愣,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已是百年,未听到过了。
她抬起头望见,沈临愿站在屋檐上,在月色下半隐半现,与记忆中的那份模样重合,印现在眼前,她微微出神,还是那幅样子,那个自小在她记忆中何时都带着三分笑意的面孔,
“太子。”面对这个现下不知如何作表情的人,她微微低下头拾剑行礼。
“百年未见,怎么和我生疏了。”他从屋檐落下,那抹笑意逐渐拉大,意向明确走向花明净所站的位置。
花明净抬起头,眼皮微垂,现露出的淡漠与平时平和神态不同,面色平静的和渐渐靠近他对视。
太子微微低头看向她道:“司命,这么久没见我,是不是…啊啊啊~”
花明净伸手拉住他向腰间图谋不轨的手,反手驾在他的腰上推开。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太子殿下,墨子渊尚未想着先敬礼,而是注意到了他分外不安分的手,向花明净的腰间伸去,本想着出声提醒,花明净一套行云流水的擒拿反推伴随着太子的惨叫让他把话噎下去了,如此利落动作,她好像已经司空见惯了。
还真是司空见惯,他觊觎万事寻不是一日两日的事,自她上位,这位太子用了不下百种花招,唯一的一次成功,便是把自己送入百年闭关的那次。
太子被“粗暴”推开后,惨叫着喊停,摸着吃痛的肩膀,理了理衣襟,好像并不在意,转过身装作委屈道:“司命,枉我们这么多年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