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8 道法自然

“嘿嘿，真是不错。”喃喃自语中，巴坎布什走到了风暴神使的脚下。粗壮的闪电劈到他的身上烧焦了他的衣服，但是却并没有对他的皮肤造成任何伤害。

沐浴在电光中，巴坎布什颇为无奈的看了眼身后倒下的两条巨蛇，无语的叹了口气。

就这？

算了，继续往里走把。

从地上随便捡起一块板砖大的碎石，他摆出一个投掷铁饼的姿势，用力向天空扔去。

质地并不坚硬的普通岩石化作一枚流星，撞上风暴神使的胸膛后发生轰隆一声巨响。无法继续悬浮在空中，他不由自主的向下跌落...然而在地面迎接他的却是巴坎布什一双毛茸茸的大手。

他拉住风暴神使的脚踝用力向地面一甩。这名由血肉组成的活人如同被一只巨掌拍碎的气球，血液，内脏，骨渣齐齐的迸射而出。

仅用一招干掉风暴神使后，巴坎布什拍了拍手，向身后无语的看了一眼。

“走啦！”

“两条破蛇有什么好吃的。我敢打赌，里面还有更多！”

一句话呵斥回啃食蛇胆的黑熊，这个略显孤独的身影继续向圣山的山门走去。整个过程中，他看都没有看一眼身后正在和风暴侍僧血战的斯拉夫农奴们。

仿佛那只不过是一群和自己毫无关联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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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隐藏在山涧的碎石中，一路跟随在巴坎布什身后。

这是他第一次观看这人战斗。而这位斯拉夫王....是洛基目前为止见过最强的人类。

最强，没有之一！

他甚至可以断定，就算清河真人操纵飞剑来和这他对砍，都不一定能捡到什么便宜！他的技艺已经倒了返璞归真，大巧不工的程度。

他并不需要诸如弯刀，飞剑或者大斧这种“身外之物”。

这人唯一的武器只有自己的双手。他和森林中的野兽一样，用最直接，最简单的方式干掉自己的敌人。

藏在巨石之后观看巴坎布什战斗，洛基不由自主的再次想起东土大唐的“道家学派”。

道家，共有两位创始人。

庄子崇尚“无己，无功，无名”，无所依平而游于无尽，视为逍遥。正是这一份源自骨髓的洒脱，与“不能被任何人利用”的精神内核，让他完全摒弃了神灵术法，一人一剑，畅游天下。

但是..道家的另一位创始人老子，走的确是另一条路。

老子的精神内核在于：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一切，源于自然。

飞剑自然吗？

不自然！

同理，筑基，金丹，元婴，金仙...这一系列对抗生老病死的炼体之术统统都不自然。正是因为“不自然”，强行用外力干涉自然流动，才使得天地会对想要化神为仙的炼气士降下雷劫。

在老子看来，任何有违天地的行为，都是不正确的。

而此时在洛基的眼中，巴坎布什这个斯拉夫壮汉的术法美学，颇有点“道法自然”的韵味蕴含其中。他摒弃了所有花哨的术法，神威，如同自然界的动物一样凭借双手与身体本能去战斗。

或许正是这种“少就是多”，摒弃一切外物的修炼方式让他能够专注于一项，将普通人最常用的出拳，挥掌，肘击等等最普通的攻击招式练习到举手投足间已经可以生成自然规则。

这种原始，且非常直接的战斗方式让洛基大开眼界。

他尽量将身体贴近地皮，用尽所有方法避免引起巴坎布什的注意。毕竟他的兴趣并不在杀人，而只是单纯想要混到圣山里去而已。

而且摸着良心说，能不能从巴坎布什的手下挨上一招，他自己的心中也没有任何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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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这段时间里，巴坎布什再次展现出他的暴力。不同于小心翼翼的洛基，他尽管同样“小心翼翼”，但却像是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