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溜出门

赵佑承见赵瑞雪松口，十分惊喜。

“什么条件？”

“把京城南市的酒坊给我。”

“什么？”赵佑承不可置信。这京城南市可是大周国最繁华的集市，他在那里的酒坊更是足足有一亩地之大。

“南市的酒坊。”

“瑞雪呀，这经营酒坊可不比你收租那么简单……”

“我已经找人查过了，您南市的酒坊从去年初就开始，整整一年都没有盈利，再这样下去，撑不过明年，那个酒坊肯定会倒闭。”赵瑞雪斩钉截铁，因为之前她就听起李福说过那个酒坊，虽然地段非常好，但是因为堂哥整日游手好闲，几日才去酒坊巡一圈，所以基本等于没有打理。前日她又让李福假意去之前工作的账房找旧识聊天，顺便翻了翻南市那个酒坊的账簿。果然，那个酒坊在堂哥的帮忙“打理”之下，一年比一年亏得厉害。

“你怎么知道！”赵佑承面红耳赤，一直以来他都只是对外称酒坊生意不是很好，没几个人知道，其实那酒坊早就亏损了。

“我自有我的消息渠道。”赵瑞雪微微一笑，接着说：“您当初那铺面花了一千两买的，加上后期修建酒坊费用，以及里面十几个工人的工钱，给您算五百两嘛，您看，这样算起来，您还赚了五百两。如果再经营下去的话，您还得继续填坑去。给我，总比之后低价转卖给别人好吧，我经营不好，你也不亏，我经营好了，你至少赚了名声嘛，毕竟我还是赵家女儿。”

“……”赵佑承沉默良久，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盒子，找了一会儿，抽出一张地契给赵瑞雪。缓缓开口：“这是南市酒坊的地契，收好。你在家多住几天，等元宵节你锦年哥哥回来把印章给你，顺便跟你交接一下那边的各种事情吧。”

“好的！”赵瑞雪接过地契，收了起来。虽然赵瑞雪一刻也不想再呆在这个家里，但是大局为重，还是再忍几天，如果现在回山上，她怕父亲和祖母商量之后反悔，而且母亲也不好舟车劳顿。

虽然几句话之间就把辛苦一年赚来的银子花的差不多了，但总算解决了一件大事，赵瑞雪这一夜睡得很好。大年初一的早晨，她不是被鞭炮声吵醒的，而是梦到赚了一箱金子把自己给笑醒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

“小姐，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春杏端着洗脸盆进来。

“怎么又要去请安？”倒不是怕麻烦，赵瑞雪只是不想看到柳姨娘那几人。

“大年初一呀，自然是要去的。”

“我不会接下来的每天都要看到那两个丫头吧。”

“嗯，大概是的。”

“天！我要回柳庄！”赵瑞雪大喊。

话虽如此，不一会儿赵瑞雪还是乖乖的穿戴好，不情不愿的来到祖母的房间。果然，那两个丫头也在。明显，今天她们的眼神比前两天都要凶狠，八成是昨晚和父亲的交易内容已经被她们知晓。那屋里的氛围太诡异了，祖母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以及赵笔歌赵墨舞各种讥讽的话语。赵瑞雪对着祖母磕了几个头，差点连红包都忘了拿就离开了。

就这样熬过了九天，到了初十，赵瑞雪实在憋不住了。刚好这天还下了雪，赵瑞雪前世作为一个南方人，对下雪天有着一种莫名的执念，心里想着一定要去雪中走走。于是她叫来春杏，商量着出去逛逛。

“小姐，不是我不陪您出去，是夫人交代了，今天祖母的娘家亲戚要来，全府上下都得在家陪客。”

“祖母娘家？那不就是柳姨娘娘家咯？”

“嗯，差不多都是那些亲戚。”

“那我要陪她们干嘛，陪她们吵架吗？”赵瑞雪瘪瘪嘴，想起这一年来和柳姨娘关系的人不都和她有些许过节吗。

“……”

“走吧，我们从后门偷偷溜出去，神不知鬼不觉，哈哈。”

赵瑞雪换了厚一点的袄裙，戴了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