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母亲的故事

赵瑞雪让那对母女和自己同坐一辆马车，待她们上去后，自己正要上车突然听到刚才那个长胡子大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真的是赵家长女，赵瑞雪？”

赵瑞雪回头看，果然是他，他的嗓音太有辨识度了。

“对呀，您认识我？”赵瑞雪心想不会又遇到哪个熟人了吧。

“你母亲，可安好？”

“您是我母亲旧识？”赵瑞雪放下心，只要不是坏人就行：“她近来身体大不如前。”

“怎会如此！她在哪里？”男人似乎很焦急。：“在下司马炎，令慈是家妹闺中密友，故与我相识。”

“司马大叔，母亲和我住在柳庄，你要去看看她吗？”赵瑞雪向前施礼。

“我能去看她吗？”

“您是母亲旧识，自然可以，只是可能要委屈您跟他们一起坐了。”赵瑞雪指了指那一车刚买的流民。

“多谢赵姑娘！”长胡子大叔跛着脚走到板车前坐了上去。

天快黑的时候，马车也到了柳庄。

赵瑞雪让李福安排流民的住宿，自己则是去东厢房请出母亲。

“我的旧识？”母亲脸色苍白的脸没有波澜。

“对呀，一个仙风道骨的大叔，叫司马炎。”

“是他？”母亲惊得站了起来，苍白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红晕。随即唤来孙姑姑，重新梳妆，过了好一会儿才随赵瑞雪出了房门。

赵瑞雪看母亲这一通操作，想来那司马炎定是很她很重视的人了。

“我面色如何？有无病容？”母亲边走还不忘让赵瑞雪看她的脸。

“母亲面色很红润。”的确，装扮后的母亲宛如少女，难怪当初她爹会看上。

正厅里，司马炎虽正襟危坐，但从紧握着的双手还是能看出很紧张。

“司马大哥！”母亲快步向前，眼中有些许晶莹。

“婉英妹妹！”司马炎抬头望着眼前的陈婉英，立刻起身去迎，谁知腿脚不便差点摔倒。

母亲闺名婉英，这司马大叔直呼其名，关系应该不浅。想来年轻时也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莫不是当初自己那有钱的老爹用权势拆散了这对鸳鸯？赵瑞雪在一旁脑补了一部虐恋小说。

母亲看到司马炎有点瘸的腿，满眼的震惊与心疼。

司马炎看出母亲的心思，随即故作淡定的摇摇头。

“婉英无需费神，这腿早已无碍，早年间不小心摔的。”

“怎地，如此不小心。”

“嘿嘿…”司马炎歪头笑了。

赵瑞雪竟觉得这司马炎笑得像个害羞的少年，越发觉得他二人关系不简单。

“近来可见到嫣姐姐，她可好？”母亲再次开口，想来她口中的嫣姐姐应该是司马炎妹妹司马嫣。

“我也是七年前子瑜十岁时去京城见过嫣儿母子，这些年，我游历四方，都未曾见面。”

“子瑜？”母亲若有所思，“是嫣姐姐所生孩儿？”

司马炎点点头，想到妹妹家那逆子，又摇头叹息：“唉，那个顽劣孩童，不提也罢。”

“司马大哥，你这几年过得好吗？”母亲点点头，转移话题，她还是想多了解司马炎的情况。

“甚好，去了漠北，去了苗疆…”

二人多年未见，司马炎绘声绘色讲述了他这些年在外遇到的奇人异事，听得母亲随着他的情绪，一会儿惊，一会儿喜。 一眨眼，竟然快三更天。赵瑞雪在一旁瞌睡连连，不小心差点摔倒。

似乎觉察时候不早，他二人才各自回房休息。

赵瑞雪扶着母亲回房坐下。看到母亲仍然绯红的脸，忍不住开口问道：“娘，司马大叔以前很喜欢你吧？”

“你这孩子！”被女儿这样直接话语羞得母亲的脸似乎更红了，话语间有些许恼怒，却并未反驳。

赵瑞雪见母亲没有否认，赶紧倒了杯茶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