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从那天被叫家长后,江岁一整个礼拜都没有再见到秦砚川,他仿佛短暂的出现了一会儿,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依旧努力扮演着乖乖女,每天按时上学放学,穿着饮食一应俱全都按照周家的习惯来。
只有那天买的烫伤膏,被她小心包好,和剩余的棉签一同放在抽屉的最里面,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可这一刻,她竟然产生了几分不真实感。
江岁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被人松开衣领也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一双漆黑的小鹿眼瞬也不瞬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秦叔叔?!”姚远泽气喘吁吁地追过来,还没捋顺呼吸惊讶地看了眼他又看看矮了一大截的江岁,“你……你们认识?”
秦砚川黑着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开始兴师问罪:“姚远泽,谁允许你来这种地方的,我没记错的话,你上个月才满十五岁吧?”
姚远泽支支吾吾,脸涨的通红,实在是没想到今天第一次来,就会被长辈给撞见,偏偏这个长辈还是他最害怕的那个。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来这种地方,明年的零花钱别想了。”
说完,他揪着江岁的领子,带着她往前走。
直到被塞进副驾驶,江岁才从秦砚川手里解救出自己的校服后颈。
她拍拍被弄皱的衣服,抬眸问:“小叔,你怎么会认识姚远泽?”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修长有力,秦砚川沉默片刻,踩下油门:“他父亲是我的老师。”
江岁还来不及接话,他又蹙着眉头道:“你怎么会和他一起去夜总会,你们才多大,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他和我同班,说朋友过生日我才来的……”她咬着唇解释,“我没进去呢,所以他才追着我来着。”
秦砚川脸色稍稍缓和,可眉头还是没有松开:“不许早恋,听见没?”
话音甫落,江岁的脸唰地一下子就红了,她慌慌张张地摇头:“我没有,怎么可能呢!”
红灯之余,他冷冷的眼尾扫过双颊绯红的小姑娘:“没有最好。”
江岁抬起手给脸扇着风,规规矩矩地坐在副驾驶,小鹿眼眨了眨偷偷从后视镜里看他。
没有询问她的意见,秦砚川径直把车开到了周家。
周家的别墅很大,位于b市最昂贵的位置,即便是郊区,可一推窗便是俯瞰大半个b市的景象。
漆黑的路盘踞在山间,除了点点萤火,再没了其他的照明,森森的树影被孤冷的月光拉成一道道恐怖的人形。
江岁心下发慌,解安全带都解了好几分钟,抠着门锁的手始终没有使劲。
秦砚川极有耐心地等着,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地看着窗外幽黑的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小叔,”她咬着下唇,期期艾艾地开口,“你为什么不把车停在家里的车库啊,这里好远……”
他轻抬眼尾:“我还有事,不进去了。”
“好吧。”江岁到底还是鼓着小脸下了车。
前方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她咽了咽口水,把书包放在胸前壮着胆子往周家的方向走,可不知道哪里飞来一只硕大的鸟,尖叫着扑过来。
可怖的叫声尖锐刺耳,像是要划破夜空般。
“啊!——” 江岁吓得小脸煞白,顷刻间失去重心往后跌去。
山间的路满地都是碎石子,可想而知跌倒后会是怎么样的剧痛,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她只好本能地紧闭双目。
想象中被尖锐石头扎破皮肤的那一瞬间并没有到来,反而是撞在一个坚硬结实的胸膛上。
“走吧。”秦砚川低沉微哑的嗓音像一剂安定,“送你进去。”
他把她扶好站稳后带着她往前走。
江岁愣愣地看着秦砚川高大的背影,上一秒那些恐惧害怕顷刻间全都不见了踪影。
晚风还在习习吹来,树影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