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淮安送镖失镖银 太湖要镖侯庭战五寇
:“你把我们渡到太湖中山之内,”船家摇头说道:“不行,你老人家有所不知,此处有占山的,南边芦苇里有告示上说,我们打鱼的船。在芦苇的外头还可以,若一进芦苇,不但把船留下,碰巧性命还难保,您要上别的地方去还可,山里头我们不敢渡。”黄灿说:“你有所不知,我告诉你,我们是杭州天竺街金龙镖局子的,我是本镖局子的镖主,姓黄名灿字金铎,只皆因我们的镖走到这太湖前枣林庄被劫,我前来拜山要镖,你只管放心,船只损坏了我包赔你,船价我还格外多给你,你们可愿意渡我们进山。”撑船的一听,心中暗喜,他们这个船,时常渡要镖的,船只要到里面,寨主好款待,还有赏赐,如外单给船价,镖局还给一份船线,他怎么会不喜欢哪,再者说湖沿上抢镖的时候,是他们亲眼得见,这个事又没响危险,自然是愿意去。遂说道:“镖主您既把话说明白啦,您就请上船吧。”黄灿遂带同徐邵二位英雄一齐登舟,使船的撤跳解缆,起锚锁,头里撑船的用船篙点岸,船只调过头向正南而来,前面荡浆摇橹,后面伙计掌着舵,黄灿站在船头,徐源邵甫二人站立背后,船急似箭,已到芦苇。黄灿一看,芦苇当中,水港子甚是宽阔,船只往里面走,使船的可就有些个害陷,向黄灿说道:“体老人家顶着一点儿,前面快有巡船啦。”黄灿摆手说道“无妨,俱有我哪。”将要向前,就听前面芦苇之中,呛啷啷一阵锣声,由打芦苇之中出来够二十多只麻洋小船,雁挺翅排开,船了的喽罗兵,一个个都在三十多岁,浑身上下都是蓝布裤褂,脚底白袜洒鞋,每人各持一口利刃,精神百倍,当中小船上站定二人,都在四十多岁,俱穿米色绸绫裤褂,脚下靴鞋白林,腰中绒绳系腰,每人手中各持口刀,船只堪可临近,这才看真脸盘儿,都是黄白镜子,细眉毛,吊角一目,小鼻子头,薄片口,一脸的水锈,士黄布的手巾包头,站在船头上喊喝,说道:“呔,你们这个渔船太没有规矩,难道说你们就不怕死吗,你们不要脑袋啦。”这句还未说完,黄灿站在船头叉子抱拳,口中说道:“二位辛苦啦,前面二位寨主,贵姓高名,在下敢问。”头里船二位寻湖的寨主,一听人家道辛苦,就知是合字,向着黄灿蒋言说道:“并肩子若顺,我叫刘成,他是我的兄弟,他叫刘顺,我的外号叫水上漂,他的外号叫一文钱不沉底儿,请问阁下贵姓高名,来此何干?”黄灿含笑抱拳说道:“二位刘寨主,有所不知,在下姓黄名灿字金铎,在杭州天竺街,开了一个小买卖,金龙镖局,只因徒弟张雄无知押镖过山,不明白镖行的规矩,经过贵山,失了镖行的礼节,不怨寨主将镖银留下,总是张雄无知之过,今黄灿特来拜山谢罪,有劳二位寨主通禀。”刘成刘顺二人一听,是金龙镖局的镖主,赶紧又换了一副面皮,含笑抱拳说道:“不知镖主驾临,恕我未曾远迎,多有猛撞,镖主略微少候,待我禀知我家寨主,摆队相迎,您在此屈尊贵体,我等去去就来。”说话问刘成跳上一只小船,荡浆摇橹,飞也似的,进山报信去了。
黄灿在此等候,等得工夫甚大,就见仍然还是那一只小船回来,并不见寨主摆队相迎。黄灿暗含着心中小悦,就听刘成在船上说道:“我家寨主有谕,请镖主里面说话。”黄灿见本山寨主不摆队相迎,心中暗含着不悦。因为什么不悦呢?前文已经表过,保镖的走的是个面子,占山的寨主,比方这么说,他要到杭州逛逛去,再买些个山中应用的物件,他先与镖局子去一封信,就比方黄灿镖局子接着这封信啦,也与他写一封阿信,命寨主扮作某处镖局子的保镖的,黄灿先把镖旗子挂在镖局子门口外,在外面宣言,某处保镖的镖师,于某日准到杭州,跟着镖主带着伙计们迎出二十里地之外,把他接到镖局子里居住,款待丰盛。还要请出本地镖行露头露脸儿的人物陪着他逛几天,听两天戏,然后将物件买齐,临走的时候,还要送点了礼物,仍然送出二十里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