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言
“爱吃不吃啊,小b崽子人不大,脾气不小。"
王胜福将一碗飘着菜叶子的汤打翻,汤里飘着的白白胖胖的死蛆散现在周围,他却跟看不见似的。
手上拿着筷子上下比划,嘴里叨叨着今天晦气的牌,唾沫横飞,眼神涣散。
赌鬼都没有时间概念,半夜十一点才回家。
饿的实在不行,给自己热了不知道喝了几天的汤。吆喝着习贯十七了还不孝敬他。
习贯撇了王胜福一眼,神情可怖。“要死了知道回窝?怎么不死在外边,我可不给你收尸。”
本就长的清冷的他,不用正眼看人,莫名的就有种气场。
王胜福听了却发了疯似的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天天死不死挂嘴边。人都说嫁狗随狗,嫁鸡随鸡,养娃子应该也是这个理,有我当年风范!好!”
听似王胜福在打趣,实则手边的拳头早已握起,他哪会受得了别人的辱骂?
王胜福一边喝着酒,一边低声发出阵阵谩骂。
僵局再来根火柴,他会往死里揍,展现自己毫无人性的一面。
从前的习贯只有被揍的份,到如今已经七年了,地狱般生活的打压,让瘦弱的习贯不再示弱。
哪怕把他打死了又怎样?这畜牲早该死了?自己被揍死了又如何?我有什么可留恋的?
习贯早已受够了这种日子,转身从房中拎出早已收拾好的行李。“鬼地方,自个儿待着折寿吧。”习贯冷笑道。
本就在压抑的王胜福哪里会咽下这口气?
直接就跳了起来,桌子被他掀翻,手中的碗直接朝习贯飞了过来。
“有本事这辈子别回来!没良心的东西!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这狗东西!”
习贯动作很快,一察觉就随意的朝边上一侧。碗在脚边碎裂,尖锐的碰撞破裂声直钻耳蜗。
见王胜福挺着啤酒肚张牙舞爪的向他冲来,习贯一拧门把手,迅速的到了门外。
“揍死你我都觉得丢人!”习贯道,随之伴随着重重的摔门声。
…
已是深夜。
今天中秋,满月,是团圆日子。十七岁的习贯却孤身一人坐在桥边。他已经七年没回过家了,或是说,他一直没有家。
对他来说,孤独已是常态,有人寒暄才觉得奇怪,甚至会防备、警戒。
正坐着嘲笑自己是多么落魄的习贯,手边的手机却意外来了电话。
“李慧平——”习贯心中一颤,将近三年没接过他妈的来电了,也不知今天吹的什么妖风,把这电话吹来了。
“喂,阿贯呐,是妈妈。”电话那头的女人边说边哽咽。习贯道:“有事么?”很是不耐烦。
李慧萍突然抽泣不止:“阿贯,你爸爸他今天出了车祸,刚刚手术结束,医生说不行了。”
虽说同习胜松没什么感情,近七年未见,面容如何都渐渐忘记。但听到他死了,习贯还是心中一颤。
“还有事吗?没事挂了。”习贯冷漠道,听那头哭泣不断也不说话,便挂掉了电话。
“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知道在问谁,习贯自言。
王胜福和习胜松同母异父,从小生活在一起,两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王胜福好赌,打小就天天学他妈待赌场。
赌赢了,回窝里和习贯吹:“叔叔我啊,没点本事还真养不了你这败家侄子嘞。”
赌输了,赔了本,欠了债。到家拿酒瓶恐吓习贯:“败家玩意!还侄子呢!信不信老子掐死你,只吃不赚,尽早歇命啊!”
王胜福随他妈,赌场浪子,情场浪子,一屁股风流债,无夫却有俩孩子。
赌场过日子的王胜福现今也无妻,自称无子,鬼知道有没有孩子。
有女人来找,打死不认。天天往自个狗窝带女人,个个搔首弄姿不堪入目。
直接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