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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张君宝”,或者说“孙悟空”大致聊了聊,我发现他大概真的是某个古早时期的强大修士,他关于修炼方法和各门派历史方面的知识已经超出了我在林家书库里能了解的极限。
换言之,就算他不是“张君宝”,应该也是同期的某位大人物。
不过,这位大人物现在只余一缕残魂,还得依靠我这个瘫痪女子来重塑肉身,也是挺惨的。
“那么,‘大圣’,”我想了想,选了个折中的称呼:“你随时能看到外面吗?”
“【不能,只有你用手指摩擦扳指上的宝石,让俺出来之后才行,】”孙悟空答道:“【不过声音倒是能听到,若只想听俺的建议,把扳指放在耳边即可。】”
“如此……关于王越老先生所说的修炼之法,大圣作何评价?”我想起王越所说的一串破立。
“【那老儿分明在不懂装懂,】”孙悟空嘲笑道:“【以你此时的状态,若是再‘移’来一个哪怕是摔断腿的伤势,便会当场暴毙,又何谈破而后立?】”
“那我母亲又是如何修炼的?”说起来王越当时信誓旦旦地说什么“四十二次”,显然不是乱编的。
“【那自然是俺老孙的功劳~】”孙悟空一脸得意,完全忘了他刚刚说自己是张君宝来着:“【俺用‘火眼金睛’帮她看出哪些伤患的伤势算得上‘破’,且在‘移’来后可用普通药石治愈,那么便去‘移’来,其他称不上‘破’,抑或已算得上‘残’的伤势,便不予理会。】”
“……原来‘冷血医者李红叶’是这么来的。”我想起了母亲的某个绰号。
“【哼,她也不是完全听老孙的,有些称不上‘破’的伤患,她仍然要‘移’过来治愈,属实浪费。】”孙悟空哼了一声。
“看来我的性格挺随母亲的,日后还请多多提携晚辈,”我抬手向他拱了拱,然后转头看了看趴在轮椅背上睡得正香的苏菲:“你不是说你仅仅是一缕残魂吗?那这是怎么做到的?”
“【位格压制……嗯咳!】”孙悟空似乎说了句什么,立刻大声咳嗽了一下把它盖了过去:“【别小瞧俺老孙,即使只是一缕残魂,想让普通人昏睡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俺不太适合出现在人前。】”
对啊,长得跟个猴子一样……若是带出去,指不定会有人来问这猴卖不卖呢。
“那她何时能醒?”我转而问道。
“【待俺回去她便会醒,】”孙悟空摆摆手,身形逐渐暗淡:“【未免他人发现,你若要同俺说话,便假装自言自语吧。】”
总觉得那样会导致自己的形象崩坏……算了,都瘫痪了,还计较什么形象。
“【待哪日你那弟弟又或是追求者为你引来伤患再唤老孙——】”孙悟空眼看便要消失,却忽然顿住,转头望向山下:“【呵,择日不如撞日。】”
“什——”
轰隆!
一团巨大的火球在山间乍现,而后,有翻涌的蘑菇状烟尘缓缓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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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被打着哈欠的苏菲一路推到事发地点的时候,林家的弟子和门客已经把那次剧烈爆炸附近的地点肃清,并赶走了其他想要来看热闹的普通庄客。
不出意外地,父亲也在。
“父亲,是敌人吗?”我明知顾问道。
“不,看起来像是一场追杀或者伏击,”父亲抬手朝事发地点示意了一下:“初步判断是一场三对一,被追者因为寡不敌众而悍然自爆,目前追击者都已经死亡,而她自己也只剩下一口气。”
在我面前的是一片正圆形的,被剧烈的高温熏黑的地面,上面歪歪斜斜地立着十几棵几乎成了焦炭的树木。
而令人惊奇的是,那片漆黑地面的正中却有一个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的空当,一名身穿绣着红色火焰的黑衣的老太太正倚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她头发雪白,脸上布满皱纹,外露的手和脚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