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5 章 残月
可瑶台却说道:“手帕上的是解药,你会感到心口隐隐作痛是因为在中药时情绪激烈,解药后又放大了刺激效果,才会如此。”
瑶铃女犹疑地看着他,迟迟才哦了一声,对他这样的转性显然感到不安。
瑶台接下来也一如他所不安的那样,愉快道:“不过,接下来的疼痛那就不是后遗症了,我把那个被束之高阁的东西,给你喂了进去,终于还是脱手了啊!”
瑶铃女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你又给我吃了什么?”
“说起它来啊,你应该比我更熟悉它的。”瑶台漫不经心道,“我所缺失的一段,既然无法精心照顾瑶娘,从你身上填补上也不是不行,虽然无论从哪个角度来想,仍是不尽人意,哎——真烦人。”
如果不是鸣钟塔旁的浓烟越冒越浓,越烧越烈,这一刹那瑶铃女连追杀瑶台的心都有了。
他把从雪球案里搜罗出来的残月,喂给了瑶铃女。
瑶铃女此刻独身站在寂寥阴暗的街角,寒气从四面八方涌进体内,尤其在看到阿姜没事之后,那暴戾的情绪再也刹不住。
可是瑶台却被叶问月关起来,他再想杀他,怕是不会如愿。
残月服用后即会连续发作三天,如果没有解药,会一直发作下去;如果有延缓的解药,将以此为开始,每月发作一次,则每次发作三天。而发作时的效果,如瑶娘所示。
瑶铃女浑身上下仿佛被虫噬蛇咬,万般痛楚,几欲站立不稳,阿姜被押为人质,轻易回不了玲珑谷,而他也不能让更多的人得知这一弱点。
他得尽快回客栈去,找何正嘉帮忙。
即便此处四下无人,他也不敢泄弱于外,除了不愿再因此受制于人,想一想席寒山口中百十来号人,本来还游刃有余,所以并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但现在若是突然窜出来一个,光是想想就令他不寒而栗。
瑶铃女歇了这一会儿后咽了口气,板着脸把凌云片雪提起来,加快脚步气势汹汹地往前走去。
三天而已,无论无何他都能撑住。
还好目的地离这边并不太远,瑶铃女敲了敲已经打烊了的客栈大门,再度办理完住店事宜,被领入客房后瑶铃女一边紧紧栓上门窗,一边松了口气。
胸口一直疼痛,虽然别处也不好过,但这里尤为激烈,仿佛被人握着揉捏撕扯,疼痛感危机感和似在与死亡感正面对视一齐涌上,别人在时尚可被分出一些注意力削弱它们的影响,而在这万籁俱寂孤身一人的场景中,却又十倍百倍千倍地增涨起来。
瑶铃女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做什么了,将距离手边最近的椅子拉过来歇下,掏出一枚牙坠,拧开便有纸笔。抖着手指寥寥写下几字,又将纸条塞回将牙坠拧好收起来。
现在这个时间,何正嘉大约已处在睡梦之中了。瑶铃女即便焦急,但还是没有去找他。
还是等明日清晨吧,找个理由把信送出去。
虽然想是这样想,但双眼却牢牢盯着摇曳火光的蜡烛,心里计算着时间——从这里去往玲珑谷传递消息再加上赶来的时间,三天并非赶不过来,只是紧迫而已,明日清晨去的话就会将这疼痛再延长一晚。
心尚有不甘,但以他现在情况来看,并不敢孤身出门,甚至连睡下都不敢,只能盼望灯烛早熄月坠海底,伏在桌椅上强忍静候。
脑中若是无事,便总是频频闪现瑶娘因缺失解药而翻滚撞头和双手缠满绷带的画面,似是身体下意识间就学下来要故技重施一番,瑶铃女随即捂住胸口粗喘几声将那些冲动平复下去,转而想到一些矛盾处。
席寒山说迷蝶当初是瑶娘所有,那么为什么后来却被瑶台得去。阿姜说瑶台与瑶娘之间有杀母之仇,本欲有报复之心,那么她为何又将此念生生放弃。曾被虏去时所见到的石碑小屋,是谁在指引他发现这些。
还有瑶台对待瑶娘的态度,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