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状书
第十九章状书
楚云起的小蝴蝶,自然是他的未婚妻子玉慎儿。
此刻,他正蹲在玉府后院的院墙上,打量着后院里不该出现的奴才们,袖着一双手,思忖这深闺大小姐如何逃出她爹的手心。
良久,房门打开。守在房门口的奴才手握长棍在门前交叉一竖,守在院门口的奴才们转身面朝着玉幼清,四人铿然同声道:“请小姐回房。”
楚云起不出所料的看着玉幼清碰了一鼻子灰,一句话也没有的愁眉苦脸的走了回去,正准备跳下墙头,却听房内轻轻一声惊呼,他蹲定身子,瞥了瞥四个面无表情、雷打不动的奴才,摇摇头一笑,决定再蹲会儿,看看这丫头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被认定了会再出什么幺蛾子的丫头转身把桌上的茶杯举起往地上扔,做出一副气急败坏模样,眼睛却骨碌碌一阵转。
一双手伸出接住茶杯,绕到玉幼清面前,将手中茶杯放回原位。那手修长分明,在茶杯前绕了一绕,绕到玉幼清发间,玉幼清眼眸低垂后退一步,眼角瞥见桌案上的棋盘,她端起棋罐,抓着棋子一枚一枚的往门上扔,我叫你捡!我叫你捡!我叫你捡!
卫寻长叹一口气,“气我?”他抬手,玉幼清转了个弯绕开,继续砸。
“慎儿,我以为……”
“以为我死了?”玉幼清这才抬头认认真真看卫寻一眼,一张脸竟不自知的惨白,一眼撞进卫寻如猫似狼的眼睛里,又匆忙避开,不知落在何处。她直觉自己这一刻矫情得很,想着拿些话来遮掩一二,想了半天又只憋出一句,“死了不是正如你意。”话一出口,顿觉自己何时将矫情发挥的这般极致,撇撇嘴干脆不再说话。
卫寻勾唇一笑,掀袍坐下。他觉着这一时的她倒可爱得很,少能从这样一个明媚娇艳的女子脸上瞧见不知所措的羞涩,他挑挑眉,也不说话了。
屋内一时静谧无声,只听得见棋子落在门上,一下一下的啪啪声。棋罐见底,玉幼清伸手进棋罐模,摸了半日一个也没摸到,正要再去拿另一个棋罐。
“这棋子招你惹你了?”
玉幼清伸到一半的手停下,问:“你来干什么?”
来干什么?是啊,我来干什么?这一问倒将卫寻问得哑口无言,他总不好说他得知她今日突然出现在城门口,这脚步一转,抬头已是玉府大门。
玉幼清这一句问得理直气壮,问得他闭口不语,直觉自己确然理直气壮得很,便又理直气壮的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男人怎么能闯到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的屋子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叫人看见了,我的名声我的清誉怎么办?更何况我已经许配给楚云起了,我是个有婚配的人了,我……嗯,对。”玉幼清越说越起劲,越说越不经脑,说到最后,发觉自己失言也来不及,赶紧闭嘴,端起桌上的茶壶就着壶嘴灌水。
卫寻装作诧异模样,赶忙起身如避豺狼虎豹一般后退几步,“误会误会,玉小姐你在说什么,在下这就走了。”
“回来!”
卫寻衣带翩翩,她话音刚落,他已立在她面前,唇间带笑。她叫他回来,却又不知为何出声留他,两人相对默然良久,她突然开口:“你看到了,我没死,活的好好的。我不要你保护我,这誓言太重,我只当没听见过。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她转身,他抬手。
一个虚虚怀抱的姿势,他开口:“还好你没死。”话音里故意掺了些冷。
“喂!”房梁上突然传来一声喝。
玉幼清震惊抬头,卫寻已收了手泰然踱到桌边坐下。
在墙头蹲的腿麻的某位按捺不住跑人家梁上来,却恰好看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跳下房梁,“转头就在这里风花雪月,真真是好记性。”
玉幼清瞥了一眼楚云起,头疼地反唇相讥:“也不知道谁天天纸醉金迷,睡了谁都不知道。”
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