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童养媳

家里的几块地，拿着钱准备给孙茂林娶个干净的媳妇儿，再也没提过让丫头跟孙茂林通房的事。如果不是孙母心疼这么多年丫头吃孙家的粮食，她可能早就将丫头扫地出门了。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丫头躺在床上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人有时候就是会犯傻，有些事情明明已经看破了，却仍旧还是要骗自己。丫头悔恨交加，如果那时候自己能学会死心，就不会像今天这般被践踏和凌辱的毫无尊严。

犹记得孙家帮孙茂林张罗亲事时，媒婆每每上门，丫头都会躲在角落里偷偷张望，她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恐怕再也做不成新娘了。丫头并没有对孙茂林死心，而是在这件事的风头过去后，又偷偷和孙茂林走近了。面对丫头的投怀送抱，孙茂林并没有拒绝，相反，他比以前更加无所顾忌地亲近丫头。

那段时间，孙茂林一边应付着家里说媒的事，一边和丫头私下保持着那种暧昧关系。他曾对丫头说，成婚是奉父母之命，但无论最后他娶谁，丫头在他心里的位置也是无可替代，若他将来能入仕做官，到时候他一定会给丫头一个名分，不会再委屈她。

丫头信了，因为那是她唯一的指望。后来孙茂林不慎摔断了腿，落下了残疾，村里有姑娘的人家更看不上他，那时候的丫头虽然心疼孙茂林，但更多的还是庆幸。

最后孙家还是给孙茂林订下了一门亲事，丫头记得孙茂林一开始是十分不满意的，因为女方好像是个傻子。可是后来在孙父和孙母的劝说下，孙茂林还是接受了，至于二老是用什么理由说服的孙茂林，丫头不知道，她只知道在孙家人看来，自己还不如个傻子。

“丫头，你放心好了，你将来的嫂子脑子不好使，就算将来进了门，她也不可能发现咱们俩的事。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同意这门亲事的原因，我可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你再忍一忍，等将来我有所作为了，我一定休了她娶你。”

那天晚上，孙茂林在书房搂着丫头说到。丫头笑着点点头，那时的她对于孙茂林的话深信不疑。

不过命运又再次同丫头开了玩笑，她的命运，好像永远都是由别人来决定的，她未来的嫂子不傻了，听村里人说就好像是换了个人一样。那些天孙母格外高兴，觉得就像是捡了个便宜，孙茂林一开始并不相信，但是自打他那天从林家回来后，他整个人就都变了。

之后的事丫头不愿意回忆起来，因为那是她被心爱的人逐渐伤透了心的过程。孙茂林自那时起对丫头说的每一句话，无论是从一开始的劝告，还是最后的警告，无一不是为了跟丫头划清界线。

孙茂林告诫丫头，说他二人这种行为是不妥的，他不想再错下去了。可是直到林婉纯过门后，丫头看见了林婉纯的模样，她才彻底明白了真正的原因。男人，果真都是靠不住的。之前的所有承诺，在一个比自己漂亮的女人面前，卑微的就像是踩在脚下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