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绥远危
炎肃可真有信心。”
之前若不是靠自己,他指定输的连裤衩都不剩!还指望他拿下川云汉抜?简直痴心妄想。
再者,断头崖一战,明明是他自己一意孤行不听劝阻致使中了景羿的计,这才导致五万兵马全军覆没的,没想到,炎肃竟能反咬自己一口,将自己的过失全部推到他的身上!
“呵呵,炎肃这狗东西,手段原来都用在对付自己人身上了,断头崖那五万人马,跟儿臣可没半点关系,父皇可莫要给我乱按罪名!”
“战事不利,不是你这主帅指挥不利,难不成还能是炎肃污蔑你不成!”
对于绥远此时的辩解,北疆皇只当他是在狡辩。
对此绥远亦是无奈,他宁可信炎肃那老贼,也不信自己亲儿子,那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儿臣无话可说。”
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满不在意的样惹得北疆皇怒气更甚。
“朕这一生征战无数,何曾有过退却一步,你,你却战场上临阵脱逃!你当真是丢尽了朕的脸!”
“临阵脱逃?”
呵,八成又是炎肃那狗贼造的遥!
污蔑消极备战他认了,临阵脱逃属实丢人了,这他能认?那不能够!
“父皇,看来军中你得换人了,那炎肃的势力如今简直可以说能只手遮天了。”
绥远冷不丁来这一出,倒让北疆皇有些拐不过弯来,“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若你指的是与景羿的那一战,那儿臣明明白白告诉你,临阵脱逃属实夸大其词了,儿臣明明是愿赌服输!阵法被破,原就输了一局,而后我二人比武,我是输了一招半式,这才撤的兵,哪里就成临阵脱逃了?”
此时北疆皇忽然脸色不愉,“那鹤翼、长蛇阵,是你摆的?”
“那是当然!普天之下会此阵法的,除了儿臣不可能有第二人!”
那是他从家乡学来的阵法,这时代但凡有一个能懂的算他输。
听绥远如此说,北疆皇神色更是难看,将信将疑又问,“难道不是炎肃的手笔?”
那次对决他听过从前线传来的战报,那精妙绝伦的阵法,当时便让他大为震惊。
一听又是炎肃,绥远当即脸黑,“这炎肃狗贼还能不能要点脸?连阵法也敢偷!”
不用想,指定又是炎肃借自己的阵法对这皇帝吹了牛逼!
“要不怎么说炎肃只手遮天呢,这么大的战事,凭他一己之力便可颠倒黑白,说明什么?说明军中的人唯他是从,他妄图将战败的罪责全推到儿臣身上,企图在您这蒙混过关。”
说罢他似笑非笑瞅着脸色很是难看的北疆皇,一脸调凯,“目前看来,他成功了。”
岂止是蒙混过关,北疆皇如今听信他一人的谗言,对他这太子想来是失望透顶,要不了几日,待他依着军令状了结了自己,炎肃不就万事大吉了么?
算盘打的可真好!
绕是如此,北疆皇亦是不打算放过绥远,炎肃欺瞒他固然可恶,可归根结底,与南阳一战确是败了,他退兵是事实。
军令状是他此前就立下的,如今该是到他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别以为将炎肃拉出来,你就万事大吉了!此次已然战败,你当如何?”
“你想如何?”
皇帝眸子一眯,杀意尽显。
“死”
依着军令状,以死谢罪是他唯一的选择。
“你要杀了我?”
“这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朕。”
“嗯,自是不怨。”
绥远淡淡回视他,心中无悲无喜。
路是他自己选的,当初为了老爷子,他不得不立下军令状,出兵南阳非他所愿,可若让他当真与景羿兵戎相向,他办不到。
作为北疆太子,他有他的坚持,不战而败太过难堪,是以此前摆阵与景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