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侍女桃儿
饭,你们身上都有伤,且趁这时间歇会儿吧。”
桃婶将空间留给二人,自己单独出了门,绥远这才注意到,辉月那手臂上也绑着纱布。
想起来坠崖时,她也是受了伤的,绥远又不由暗恨自己无能,好好的一姑娘,瞧给自己吭成什么样了……
“你何必呢……待这次平安回去,你便回南阳吧~”
辉月乍一听他又要赶自己走,忽的一脸郁闷,“本姑娘是走是留自由我自己做主,你少管!”
时至今日了他还在赶她!这绥远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不成!
知道她心里不痛快了,绥远却并未死心,仍苦口婆心地劝,“你我无亲无故,为我如此牺牲太不值了,我说过的,我心有所属,再不会对别的女人生情。”
哪怕她为自己做了许多事,不爱就是不爱。感激与心动,他绥远分的清清楚楚。
“你是尚书千金,想要什么样的相公没有?大可不必在我这浪费时间,我感激你对我付出的一切,可感情不能儿戏,大好的年华,你自有你的造化,我也有我的路。”
这一番话绥远已经说得格外直白了,尤其是见她手臂这会儿正伤着,却还要强忍着疼为他上药时,绥远心里泛起阵阵苦涩,这傻姑娘如此不顾一切,他自是感动的,可她越是如此,他便越觉得亏欠。
辉月静静倚在床头,看着此时无比认真劝他的绥远,心中渐渐发凉。
他是真的对自己没有一丝男女之情。
“是我要跟着你的,走到如今非我所愿。若你是因为这个对我感到自责,那大可不必~”
从来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他又有什么错?
辉月心中苦闷,手中端着的那碗汤药似乎都比之前的烫了不少。
“喝药吧,待你伤好了,我们就离开。”
至于她日后的去留,还需从长计议。终究还是心中执念太深,无法将他忘怀~
他救过自己的命,如今自己陪着他走过最危险的时刻,便算是与他两不相欠吧~
她心里如此自我安慰着。
只是到底是还对他心存幻想,亦或是仅为了报恩,那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夜里辉月跟着去了桃婶房里,学做男子衣衫。
绥远来时那套锦衣在那日打斗时已然破败不堪了,如今也没个合体的衣衫,她便想着帮他临时缝制一件外衫。
此时桃婶飞快的穿针引线,娴熟的手法让辉月看得叹为观止。
她满脸艳羡端详着新做好的那件男子外衫,上头是桃婶刚綉上的卷云纹,如此精巧的绣工,比那宫中绣娘的手法丝毫不差!
“桃婶,这衣衫上的云纹綉的好生精致!”
桃婶缓缓收了线,淡笑着缓缓抬头,“年轻时学的手艺罢了,好些年没綉过了,如今倒是生疏许多。”
她抬眼看着那云纹,眸光恍惚了一阵,似是透过那丝丝綉线,忆起了许多往事。
在想到那位高高在上的人后,桃婶眸子一暗,脸上闪过阵阵失落。
“桃婶,这香囊也是你綉的么?真好看!”
辉月忽然从线篓里拿出了一个精美的香包在手里细细端详,见着上头也绣着对戏水鸳鸯,她又止不住乐,“我那时候还送了个香囊给绥远呢,不过那鸳鸯綉的不好,比桃婶这个差远了。”
这一对比才知道,她那鸳鸯綉得属实差劲了些。
此时桃婶见着那香囊,神色有那么一瞬的不自然,那香囊她也曾想着送人的,只可惜,那人从来对自己不屑一顾。
“嗯,这香囊也是年轻时綉的,一直收在篓里,时间久了,我倒是忘了。”
见辉月很是稀罕拿着那香囊左看右看,桃婶笑了笑,道:“你若喜欢,这香囊婶子送你了~”
“这,这怎么好意思,既是婶子年轻时的綉品,能保留到如今,想来对你意义非凡,不好夺人所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