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五章 下山
怪只怪他这身体恢复能力太过强悍了,胸口那伤他可是下了重手的,原以为得歇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好全,哪曾想,这人心情一好起来,连着伤口恢复得也快了许多。
这些日子有陆离在身边,绥远在这木屋待得可谓身心舒畅,这伤养着养着,竟是在他不知不觉中快速愈合了。
为了能留在木屋,绥远无奈之下只得给自己伤口定时来那么一掌,如此,伤口反复,这就不能算是恢复了吧?
算盘打得精妙,鸡贼如绥远,却也没能逃过陆离的法眼。
‘自残’这事儿不知几时被陆离发现了,这不,正当绥远感慨岁月静好时,陆离开口赶人了。
“你伤势既已大好,明日便离开吧,此处偏僻简陋,公子待这怕是不习惯。”
习惯,我习惯得很!
绥远内心咆哮,面上却满是无奈。
“真要赶我走?”
“公子说笑,何来‘赶’一说,只是男女独处多有不便。”
言下之意,你真的该走了。
“哎,姑娘所言甚是,这些日子打扰姑娘了,待司杨玄玉二人收拾收拾,我这便走。”
绥远苦着脸看着躺椅中的陆离,万分不情愿起身进了房。
该是去收拾东西了吧?
可算要走了!
陆离狠狠松了口气,他们再待下去,她这人皮|面具可要支撑不住了,这面具贵的很,极是稀有,全卞霖城也就一家铺子有卖,当时出来的匆忙仅备了几张,原想着在山里无人问津,不出门时那面具大可不用,可偏偏绥远在这一待就是数日,这就叫她很是苦恼了。
如今形式严峻,稍有不甚被人发现,她定然万劫不复,城里如今对她严防死守,能不进还是不进,是以,手里这几张仅剩的面具,她不能再这么嚯嚯了。
在院里左等右等,没见着绥远出来,陆离纳闷,刚一起身,里头忽然一阵哐当乱响,她没来由的眉心一跳,忙朝里冲了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
刚进去,见着里头的绥远摊在了椅上,而那椅子……散架了,椅背上散落的某根支架此刻正以及其刁钻的角度,不深不浅插进了他侧腰。
这一招,完完全全重演了他揍景羿那一回,腰侧的伤他如法炮制,直接在自己身上也捅出了个窟窿。
陆离骇然看着他腰间的伤,眼里满是担忧,“怎么回事?好好的怎又伤着了!”
她赶忙上前,但见绥远眉头紧拧,捂着腰上那伤口疼得龇牙咧嘴,“这椅子怕是老旧了,一不留神就……”
司杨玄玉两人似是被他搞懵了,目瞪口呆楞在一旁,半晌才反应过来,跟着慌里慌张一起将绥远扶起。
“公子,你这……”
“伤口颇深!”
两人皱着眉盯着绥远侧腰,暗骂自家公子心硬,对自己也太狠了。
陆离一见那鲜血淋漓的伤口便头皮发麻。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绥远哥几时这般倒霉。
“不碍事,伤口清理清理,我这就离开。”
他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艰难挪动着身子嚷嚷着要出门。
我伤着了伤着了伤着了,要静养静养静养,不可跋山涉水牵动伤口~
绥远心里无数遍默念,像是在给陆离‘下咒’,一边咬牙忍着身上疼痛,一边执拗往外走。陆离看着头疼不已,“伤成这样了,怎么还不消停!”
眼见她瞪着自己满脸不善,绥远偷摸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挪回了屋里,很是不自在的直盯着陆离道:“男女授受不亲。”
这可是小离亲口说的,如今要他留下,他非得让她亲口挽留才行!
“咳,情况特殊,你如今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