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解意
而才反应过来的周亦行已经开始呛得上气不接下气。
苏九允扯着周亦行的衣袖,让他好好的看眼前的这一出好戏。
“啧!我赶做两天才做完这些,给城里头西村口的赵地主家送去,少了一只也不行啊!黄大仙松下贵口好吧?”
黄鼠狼十分狠毒的瞥了一眼那壮汉,非但没有口下留情,还用两只爪子死死叩住两个鸡翅膀,一人一黄鼠狼在闹市中僵持不下。
“黄大仙,您行行好,回头我再给您个做个爆考肥鸡行吗?”
瘦的皮包骨的黄鼠狼无动于衷,认定这只鸡,就是自己的了。
胡茬大汉抬头看上头顶毒辣的日头,满头大汗淋漓。
话说怎么就他赶上这倒霉事了呢?大汉兀自叹气。
“不管了,看那地主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要是有半点不满还不把我揍成猪头?这以后还怎么烧鸡。哀哉哀哉,不是黄道吉日黄大仙也找上我。”
大汉早有听说,黄鼠狼可恶是可恶,偷鸡更是一绝,偏偏父辈里说,四大仙个个都有灵性,哪个都惹不得。
地主也不是好惹的料,痴傻了二十年的少爷游玩时路偶然过这家烤鸡摊,香味萦绕鼻尖久久不散,久思烧鸡成疾,茶不思饭不想,躺在床板上天天挂念着这家的烧鸡,可急坏了地主。
直到前几日地主气冲冲地找上了门。
“地主爷,地主爷,我这烧鸡只是寻常味道,我这糙汉可怎么敢给小少爷做。”大汉近乎跪地求饶。
“叫你做你就做,给我订制一车烧鸡,银子少不了你的!”
“当啷”一声,几颗小金珠子砸了朽木桌一个大坑。
大汉见钱眼开,此生也没见过这么耀眼的金珠,颤巍巍地兜起金珠子,拿虎牙咬上一咬,看那一道浅浅痕迹,大汉欣喜若狂。
“好好好,我做我做!”
等他送完这车烧鸡,他打算带着妻儿老小就卷铺盖走人,远走高飞。那一颗金珠子,够他活上小半辈子了。这黄大仙还关他什么事情,都是窝囊废。
“抱歉了。您大仙有大量,半夜可别讹上我,这事可不赖我。”
说时迟那时快,那大汉咬了咬牙,抄起摊车上一碗辣椒粉对着黄鼠狼就是当头一洒。
“喳!”一声尖叫刺破云霄。
黄鼠狼眯了眯眼,“咣当”一声摔倒在地,痛的满地翻滚,大汉眼疾手快的将那战利品肥鸡往摊车一甩,像模像样的鞠了一躬,扬长而去。
“喳!!!”
看到黄鼠狼横冲直撞,有时撞翻了摊车,人群瞬间慌乱起来。
“啊!来人啊,有黄鼠狼啊!”
一位头戴帷帽的蓝衣公子从集市横穿而过,其人腰佩紫霜剑,仙鹤发带随清风飘扬而起,一副桃花眼却偏偏生了很薄的唇,多情里又显得冷漠,气宇超凡,怎么看就不是俗人。
苏九允眼中闪过微涟,回过头在这个公子身上多停留了一瞬。无论周亦行怎么拉他,他都不走。
“为什么我潜意识里总感觉这个人和我们要找的解药有不小的渊源。”苏九允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觉得,但是他的心里一直再告诉他,他就是有和解药相关的人。
“你这几日都比较魔怔,哎呀,不要乱猜啦,快点赶路的好。”周亦行捂着嘴很是不雅地打了个哈欠。
苏九允一直相信自己拥有来自巫咸族骨子里的直觉,他的直觉素来准确,周亦行不信都不行。
“且先看着。”苏九允眉目凛然,示意自己是认真的。
“也罢,权当休息了。日高人渴思茶也。”
周亦行忽然瞥到一个茶馆,双眸顿时放出精光,到掌柜的那里放下铜板换了一壶好茶之后,坐在露天的长椅上美滋滋地品起茗来。
这里还在下着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日头高悬啊。
“……”
也不知道谁更没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