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学家
用鼻孔看苏末:“我是你老子!”
他一根手指在空中在苏末胸前戳了戳:“你不碰瓷我为什么我还没碰到你就倒地了?你是返老还童的老太太不成?”
“这位……大哥。”苏末上下打量了一番机车男,估摸了一下这个摩托男的年纪大约在二十七八岁之间,“你转身看看警署前那条车水马龙的马路,平均每十几米秒就有一辆上千万的宝马奥迪宾利兰博基尼开过,我要真心想要碰瓷,大可以在它们经过的时候往它们前面的地上一躺,我是眼睛有多瞎才会想在警局门口碰你这辆价值几千块的‘天价’摩托车?”
机车男瞪大双眼,表情像是吞了一个鸭蛋。
苏末瞥了瞥他那辆看似拉风酷炫的黑银色雅马哈,双眸精光毕现,啧啧地摇摇头:“而且还是一辆二手车,车身表面有翻新的痕迹,漆色微微不一致,两侧表面不弧度平滑,以30°至45°角看漆面反光有点不同,轮胎还有中度磨损,新车不会有这么明显的翻新和磨损痕迹,因此这辆车必然修复过。”
“……”机车男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苏末。
“我相信你身为一个经过特殊训练、明察秋毫的uc(卧底),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一辆翻新二手车,”苏末拍了拍机车男的肩膀,叹了口气:“所以,以后在吹牛撒谎之前请三思而后言,因为谎言被人戳破的时候真的特别尴尬,讲真,刚刚我的尴尬癌都犯了。”语毕,他背正背包,攥着宝贝似的kindle转身走了。
“……”机车男的表情像是被人扇了一耳刮子。
上午九点,刑缉科杂案组的小办公室在苏末报到后一阵鸡飞狗跳,随即归于宁静,却也落了一地鸡毛。
港式鸳鸯咖啡的香味在不算宽敞的办公室里飘荡,几名身穿警服的男女手里都端着一杯鸳鸯,边喝边对新来的小帅哥进行“盘问”。
“小哥哥你刚说你是兼职咖啡师?”一个长得娇俏可人有点像新垣结衣的短发女警整个人就要贴到苏末身上去了,她碰了碰他的手臂,甜甜一笑,用脆生生的声音问他。
“没错,不过虽然我是兼职,但并非业余,我可是持有scae barista level 1资格证的高级咖啡师。”苏末一边呷了口鸳鸯一边悠哉游哉地翻着办公桌上的《光州日报》,抬眼对关念念微微一笑,然后继续看报纸。
仿佛这里不是警署办公室,而是光政大图书馆。
“好厉害哦,但是怎么会想着到我们这儿来实习呢?”关念念一点也不在乎苏末爱理不理的懒散气质,继续叨唠:“这可不是一份好差事,每个月才三瓜俩枣,还得四处奔波出生入死,更重要的是婚姻大事不好解决,现在的女人都不想找男警察当对象,男人更不想找女警察当老婆,警署内部又禁止员工内部解决。哎,生活如此艰难,我都快看不到希望了!以后我怎么办,难道真的注孤生吗?”
一声哀嚎后,关念念的目光在苏末身上肆无忌惮地梭巡着,似乎在研究他成为自己“未来潜在男友”的可能性为多少。
她心花朵朵开,这新来的小哥哥看起来跟桌上的葡萄一样鲜嫩多汁,没想到他们这个杂案小组居然来了一个小鲜肉,不,肉那么油腻,还是小鲜果听起来比较清新,紧接着又打起小九九——自己早晚要把这小鲜果吃干抹净,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至于警署“禁止内部解决婚姻大事”的规定,去他奶奶的,先把小鲜果吃进肚子里再说。
唯一一个没穿警服的就是刚刚在警署门口误会苏末是碰瓷专业户的机车男,名字叫鹿呦呦,与其说他是卧底警察不如说是个不着四六流里流气的街边古惑仔,一头到脖颈的黑长直,斜刘海长及眉毛,走路像飘,还有永远站不直的腰,浑身一股吊儿郎当的混不吝气质,如果不是脸长得还有几分俊俏而且身形修长颇有几分“陈浩南”的味道,估计他一讲话女同志们就要开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