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获罪
万雪莹并没有多言,知道这个时候说虚话和空话都没用,只能静静守着申誉,静静等着结果。
申誉已经派顺子回京城打探,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打听到平国公府的事,不过那时流放队伍已经再次出发。
“你那天说国公府会被抄家贬为庶民是真的吗?”半晌,申誉忽然开了口。
“那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无法给你保证。”说实话,那些推测怎么来的她也不知道。好像是挺准,但在进行干预后却可以改变结果。那更像是一种暗示,暗示事情有可能发展的走向。
“我倒是希望是准的。”最起码国公府众人能保住性命。
“你也不要多想,国公府一定会没事儿的。”末了,万雪莹还是干巴巴劝了句。
“但愿吧。”
流放队伍再次出发前,押送三皇子的队伍到了十里亭。宁泰在第一时间带着人走到马车跟前,笑着同宁泽问好。
要不怎么说还得是皇子呢?
哪怕同样是卷入这桩案子,旁人就得徒步流放到北疆,作为主犯的宁泽却是坐马车前往皇先祖陵。就连押送他的也是羽林卫,领头之人还是个万雪莹的老熟人,羽林卫副指挥使裴玄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微服私访,哪里有一点被流放的自觉。
“皇兄还是收起这副假惺惺的嘴脸吧,我为何沦落到这番天地还不是你的功劳?”宁泽可不想在外人面前和这人表现什么兄友弟恭。他连马车都没下,隔着车窗就毫不客气回怼了句。
宁泰倒是不以为意。他笑了笑,压低声音毫不掩饰道:“孤也不想来送你,只不过身处这个位置,不得不表现给父皇和群臣看罢了。”又道,“如果换作是你,也会做同样的事。”
宁泽冷笑,“我可不像你,做什么事都当面一套背面一套。更不像你,设计陷害人还漏洞百出!”
“成王败寇,现在说那些又有何用?”
“可你也别忘了,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谁能保证下一个沦落到我这个地步的人不是你?”
“管好你自己就得了,孤的事就不劳三皇弟操心了。”如果不是演给外人看,他聊这些没用的做什么?末了又道:“三皇弟保重!孤会替你照顾好贤妃!”
由于三皇子获罪,贤妃被打入冷宫成为废妃。他这话无异于是在要挟宁泽。
宁泽咬紧了后牙槽,怒道:“你最好不要去打扰我母妃,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
“放狠话谁不会?咱们走着瞧呗。”
兄弟二人可谓是不欢而散,裴玄卿却在这期间走到申誉跟前问:“你是不是在等国公府的人?”
“是!”申誉并未隐瞒,不过也更加确信平国公府出事了,还是出的大事。
“不过你挺幸运,躲过了一大劫。”
“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申誉颇为不耐。
“你真想知道不得拿出点求人的态度?这么说吧,目前这些人中,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平国公府案子的内情。”裴玄卿略带得意之色,他也没有上一次抄伯府家那会儿那么端着,一口一个“本官”自称。
实际上他同申誉很熟,只不过一个是为皇上效力,一个是三皇子伴读不好走得太近。
现如今一个官,一个犯,身份上的巨大差距,反而让人没有了之前的防备。那时不光防着彼此,还得防着被外面的人看到后过度解读。
眼下话赶话申誉当然拉不下脸面来去求他,在一旁的万雪莹只好道:“如果裴大人知道内情,不妨告诉我们一二?”
“你们?”裴玄卿微微挑了下眉,这两人和离后怎么牵扯越来越多呢?
“是啊!不光申誉,我也挺想知道。”万雪莹知道裴玄卿这话啥意思,不过她这回答并没毛病。
“好吧,看在万二小姐的面子,这件事我就直说了。平国公府全府上下二百余人已经被下到天牢等候皇上决断。”抄家自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