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章(修2)
间的气氛有些奇怪,一股怪异的感觉从白丰敛心底升起,他心脏开始不规律的跳动,一股燥热从心底升起。
他余光看到贺扬凌厉的下颌,竟然觉得莫名勾人。
他不自在地挣脱开贺扬的手,轻咳一声。
贺扬被烫到一样快速伸开自己的手,逃跑一样跑到了车上。
操,老子该不会真的弯了吧。
“刚才我冲动了。”
贺杨手指扯了下胸口的衣服,像是衣领勒住了他的呼吸,刚才的动作让他放松不少,回到了那个白丰敛熟悉的冷静公正的队长形象。
“你要去哪?我送你。”
贺杨没说他怎么找过来的,似乎没心情,他拉开副驾驶的门,示意白丰敛上车。
白丰敛脸上还留着刚才的余热,他莫名地不敢直视贺扬,低头乖乖地走向副驾驶,贺扬替他关掉车门才上车。
“贺扬……”
“我说……”
两人瞳孔瞬间放大。
贺扬比白丰敛略低,因此要微仰头才能直视白丰敛,而白丰敛反之,两人同时扭头,双唇浅浅擦过。
一抹柔软转瞬即逝,却在贺扬心底掀起滔天巨浪。
白丰敛见贺扬瞬间呆住了,看到他唇角沾了一点口红,以为他厌烦自己把他弄脏了。
于是,他俯下身,伸出如玉的手指,轻抚到贺扬的唇上,欲将他唇角的口红抹去。
冰冷的手指拂过他灼热的唇。
白丰敛眼神专注认真,浅热的呼吸扑在他鼻尖,两人呼吸交融。
“你看,擦掉就好了,这又没什么。”
白丰敛举起莹白如玉的指尖残留着从他唇上擦下的口红,眼中的笑让人目眩神迷。
贺杨本来平息的心跳瞬间重燃,他扯过白丰敛,两个人倒在了车后座,贺杨攥着白丰敛那只兴风作浪,却不自知的手,压在白丰敛头顶。
“没什么?”
贺杨的眼睛慢慢爬上血丝,明明他在上方,却表现得像被逼到穷途末路的赌徒,手里仅剩最后一个筹码,输了便万劫不复。
“没什么?白丰敛,你不能这样轻描淡写。”
贺杨脸凑的很近,鼻间喷出的热气撒在白丰敛脸上,他不舒服地侧了侧头。“贺杨,我只是解释我没有这个癖好。”
“我说的不是这个,白丰敛,你懂吗?“
“我不懂,贺杨。”
白丰敛摆正视线,看向贺杨密布红血丝的双眼。
贺扬是与他默契十足的同伴,是坚不可摧的战士,是他举世无双的亲密好友,他不理解,前世对他言听计从的贺扬为什么重来一世对他表现出这样的抗拒。
而按系统的话来说,他和他是天生的仇敌,白丰敛否认这个关系,却不得不承认贺杨如果他的对手,绝对是可敬的对手。
这辈子走到现在,白丰敛还是经常回想起前世的某些时刻,贺杨复杂难言的眼神,沉默坚持的守护,加上今生贺杨热烈的样子,某些东西快要呼之欲出。
但他的心被末世的残酷浸泡太久,像生锈的齿轮,转动起来会钩出麻木地钝痛。
“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如果是,你要告诉我。”
贺杨抓着白丰敛那只手松懈下来,他闭上眼睛,脸上的情绪隐去,半跪在车后座上的膝盖后撤。
他又要忍回去。
白丰敛不知哪里来的判断,一改慢吞吞的动作,猛地生出一股力气,按住贺杨的后脖颈,将要退走的人拉了回来。
白丰敛顾不得他和贺杨额头磕到一起,眼底升起罕见的探究与和暴戾,“你说啊,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