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庄园（五）

第二天早晨，埃莉诺和玛丽安想找玛格丽特一起出门散步，却没有在房间里找到她的身影。经过女仆提醒，才知道一大早玛格丽特就已经跑到小厨房忙活起来了。

当得知玛格丽特在为约翰和律师的午餐想办法时，玛丽安一阵风般地冲进小厨房：“你干嘛要替约翰这么操心？”

埃莉诺追了上来，拉住了她：“约翰毕竟是我们的兄长，又是诺兰庄园的主人。”

玛丽安双手抱胸，忿忿不平：“你对他好，他未必放在心上！反而会觉得你有求于他，更加表现得高高在上。难道我们奉承他，他就会大发慈悲，多给我们一些财产吗？”

埃莉诺轻轻摇头：“别这样说，玛丽安。”

她瞟了一眼、示意隔壁的大厨房，隔墙有耳。

玛丽安见埃莉诺也不站在自己这边，拧着眉头，跺了跺脚，气呼呼地转身离开了。

这时，玛格丽特将揉好的面团放在大盆里，倒扣醒面。

她对玛丽安的无名怒火感到奇怪，虽然原著中约翰确实下头，但到现在为止还没得罪过她们，反而被她暗中摆了一道。

晚宴上斯科特律师的话，让她们对约翰将会赠给她们一笔不薄的财产这一点也抱有十分的期待。

玛格丽特看向埃莉诺，无声问道：“玛丽安怎么了？”

埃莉诺叹了口气：“范妮。”

玛格丽特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不过，亲爱的，我也觉得奇怪，你为什么要这么积极地为他出谋划策？”

“埃莉诺，你也觉得我们没有必要‘讨好’他？”

埃莉诺被反问地一愣：“很矛盾，玛格丽特。我们和约翰的体内都流淌着父亲的血脉，按照教义，我们也不该和他生分。可是，我确实……哦，说出这个词真艰难，我确实‘不喜欢’他们隐隐表现出的态度。”

埃莉诺的含蓄让玛格丽特皱起了眉：“你觉得他们不会践行对父亲的承诺，对吗？”

埃莉诺艰难点头：“是的，妈妈抱有期待，可理智告诉我，约翰和我们从前很少来往，情感淡漠，要他舍得那么多钱，几乎是不可能的。”

玛格丽特指挥贝蒂开始剁肉馅和菜馅儿，随后拉着埃莉诺在桌边坐下。

“埃莉诺，我和你想得一样，约翰绝不会轻易践行对父亲的承诺。他和范妮本质上并无两样，只是由于血缘羁绊才稍显良心。如果将金钱和道义放在同一架天平上，他们绝对会选择金钱。”

“那你为什么……”

“他们是‘商人’。”玛格丽特嗤笑一声，“约翰并非在庄园中长大，我听斯科特律师所说，他有自己经营的产业，否则他也不会和范妮在伦敦过得很不错，只凭他母亲曾经给他留下的遗产？

而对于‘商人’而言，利益置换是天然的规则。”

“你是想说，你想和他做交易？”埃莉诺立刻反应过来。

玛格丽特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

埃莉诺捂住了嘴：“怎么可能？！我们并没有可以给他的——啊！你的食谱！”

“不一定是食谱，可这必须与‘约翰·达什伍德的诺兰庄园’的名声密切相关。”

玛格丽特也想借庄园的名声，替自己谋些出路。

醒发面团的时间，玛格丽特和埃莉诺讨论着将来的生活，这段对话让埃莉诺对这个小妹妹的看法彻底刷新了。

玛格丽特天马行空的想法让她异常吃惊。

埃莉诺向来十分理智，但她依然对兄长的善心抱有感性的幻想。

而玛格丽特却将这看为一场交易，甚至在埃莉诺看来，这是最大化地利用约翰为数不多的良心，让埃莉诺不由地感到陌生、敬佩和发冷。

面团发好，那边，贝蒂也将馅料都切好放在了盆里。玛格丽特喊来贝蒂，教她如何把面团揪成一个个小团团。她又找出了一根粗粗的木棍，将小团团擀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