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人
!还有您看见的长着蛇尾巴的公主,恐怕也是迷糊间把这小蛇的尾巴给移花接木了!”
至于为什么在陛下的幻觉里公主是个男人,富贵公公则从头到尾都不敢妄议,毕竟他总不能说陛下潜意识里有断袖分桃之好吧?万一触怒了陛下,他可就完了。
“难道真是孤混淆了梦幻与现实?”李玉衡伸手抓住小蛇,指腹在小蛇的嘴巴上一抹,那红色果然是新鲜的血渍,然而即便如此,他心中仍有一丝怀疑。无他,实在是那一切都太真实了。
“怕是如此。”富贵忧心他病出个好歹,不敢再拖延,忙扶他出了池子,把还热着的姜汤递给他先喝下,之后又伺候着人穿上寝衣,去床上安生躺着,等季御医过来。
而这期间,李玉衡的手一直紧紧地抓着佘夙眠化作的小蛇不放。
他生着病,体温极高,掌心的温度更是烫得惊人。
佘夙眠觉得自己快被烫熟了,但最终他也只是不适地扭了扭身子,并没有伺机溜走。
一是,他怕再引来李玉衡无端的猜疑。二是,他得留下来观察被他无意汲取了气运后,李玉衡的身体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上界各大宗门,约定修行之人不可接近凡间帝王。
原因之一,便是因为凡间帝王身负凡间这一界的气运。
若有误入歧途的修士心怀不轨,用邪法窃取帝王气运,恐将影响三界稳定。
且气运对人也异常重要,若有不合常理地流失,轻者多病多灾,重者甚至会短寿早亡。
佘夙眠虽不知自己怎会轻易就汲取了李玉衡身上的气运,但此刻也还不回去了,只得悄默默地往他体内输些灵力,不着痕迹为他降低身上滚烫的温度。
别人家季大夫还没赶过来,李玉衡就热死了。
…
不久,才回到半路的季宁,就被两个暗卫匆匆地架了回来。
佘夙眠见他来了,暂时停了给李玉衡输送灵力,以免干扰大夫诊治。之后,他就乖乖地缩在李玉衡温热的手心里,没一会儿,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陛下是得了风寒。”季宁为李玉衡把完脉后,从随身药箱拿出一副已经配好的药交给富贵公公,让他尽快去煮,这本是他为佘夙眠准备的,没想到最后用上的人却是李玉衡。
“咳,季宁……”李玉衡想自己许是真病糊涂了,竟开始怀疑他的眠眠有没有可能是男子,“公主的脉象,确定是女子?”
“回陛下,微臣几次为公主把脉,脉象确为女子。”季宁虽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如实回答。但出于医者的谨慎,想了想,他又道,“不过人的脉象也并非无可更改。据臣所知,就有一些法子可以暂时改变脉象,但多为佯疾。至于男女脉象互换,臣倒还未曾见过。”
李玉衡听罢,眉头紧锁。
按季宁这话的意思,便是以他现今的水平,是看不出问题了。
“可给你师父传信了?”李玉衡随口问了一声。
“师父他老人家已经收到了信,还给臣回了信,说十数日后,他们便可抵达京城。”季宁这次与师父传信,借用了一只天星司驯养的苍鹰,速度极快。
“他们?”李玉衡皱了皱眉头,“除了你师父,还有谁?”
“是叶家人有意来京探望您,正好我师父他老人家也想来看看微臣,就跟着一起来了。”季宁不禁露出笑容,“他们月前就出发了,所以才如此之快。”
闻言,李玉衡的神情说不出的复杂。
他垂下眼,沉默着,久久无言。
见状,季宁敛去唇边的笑意,噗通一声往地上一跪。
他对当年陛下被寻回皇宫一事的具体细节并不了解,只是某一天,他去叶府寻逃课的孟天河回学堂,曾隐约听见叶家小少爷向父亲哭喊——阿爹坏,阿爹把哥哥卖掉了……彼时,季宁只当叶小少爷胡言,可如今看陛下异样的态度,恐怕此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