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四爷曲起手指轻轻弹了弹弘昭的额头，没有多大威严地说：“下不为例。”可能性很小，弘昭积极认错下次还敢的作风不是一两回了，四爷对弘昭的要求很低，要是再有下次，只管去祸害直郡王十四爷，不用来祸害他。

弘昭不解问道：“阿玛你不开心吗？”

四爷沉着声音唬他：“你说呢？”

弘昭诚恳看他：“那阿玛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开心？”

四爷：“你自己想。”

弘昭皱着小眉头，忽然他伸出手指，指着十四爷说：“十四叔尿裤子了。”

闻言，康熙跟德妃哈哈哈笑出来，四爷下意识往十四爷的身上看去，发现他出去一趟回来确实是换了一身衣服，难道弘昭说的是真的，十四爷真的

十四爷炸毛跳脚：“弘昭！你又在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尿在我裤子上面的！”

四爷凉凉道：“谁看见了？换衣服的是你，不是他。”

弘昭：“我衣服是干净的。”

十四爷：“我你你们！”他气得说不出话，弘昭这个侄儿不能要了！

看着十四爷被迫害得哑口无言的模样，四爷嘴角微勾，弘昭眼尖看到，喜滋滋说道：“阿玛，你现在开心了。”

四爷：“恩。”

下午从永和宫离开的时候，弘昭闭上眼睛睡着，四爷抱着他出宫，十四爷望着四爷稍显匆忙的背影，满头问号：“他走这么快干什么？不是还没有到闭宫的时间吗？”多留一会儿陪陪德妃不行吗？

康熙看了他一眼，摇摇头，继续拿着杯盖拨弄着杯中的茶水。德妃按了按眉头，隐晦的赶人道：“我看时间不早了，你们平时忙得脚不沾地，今儿个能抽出时间进宫来看我，实属难得，我想你们也看得差不多，都离开回去忙你们的事情去吧。”

十四爷囔囔道：“额娘，你跟我客气什么，我今天不忙，一整天都有时间陪你，我可不像四哥，这么早就离开。”

德妃闭眼，没救了，她都提醒他要早点离开，他硬是不听。他以为四爷为什么离开的那么快？真以为四爷离开的原因是他说“弘昭认床”这个借口？不是！四爷那是知道康熙遣太监出宫给直郡王几人传到上书房念书的旨意，直郡王他们会找罪魁祸首算账，所以他借着弘昭的名义早早跑了，只有十四爷，还傻乎乎的留在宫里。

等着吧，直郡王他们就算不进宫，他们也会在宫门口蹲守十四爷。

康熙盯着十四爷看了半晌，眼里有好奇、惊讶和探究，十四爷被康熙的目光看得发毛，警惕问道：“皇阿玛，你看我干什么？”

康熙：“没什么。”得，他是真傻，没装。

晚上，康熙等十四爷一走，立刻叫梁九功出去跟着他：“他出去遇到谁，跟谁说了什么话，又挨打又做了什么，这些你都给朕看清楚记下来，然后再回来一个字也不准漏掉的说给朕听。”

梁九功低头回道：“是，皇上。”

德妃掩嘴一笑：“托皇上的福，臣妾今晚还能有一个乐子看。提起老十四臣妾就发愁，老四跟温宪虽然不爱说话，但他们是最规矩最有数的，偏偏老十四不同，不光话多，脑子里的歪心思也多，没有一个是用在正道上。这次他倒是自觉，第一个站出来表示他要到上书房念书，这样也好，他去念书了，我也落得个清净。”

德妃把弘昭挑出去，把祸害直郡王他们到上书房念书的罪名牢牢按在十四爷的身上。有她这个当额娘的出来背书，就算直郡王查到是弘昭，他也不会信，反倒会认为是十四爷推卸责任，不要脸皮的去冤枉弘昭一个孩子。

康熙明白德妃的用意，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他也就只有这点出息。不过这一回他倒是做了一次好事，帮老大他们重温一遍他们当初在上书房的那些美好日子。朕记得他不是总说他的骑射厉害吗，这次他就能够和老大好好比一比。”康熙看热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