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送婚姻
“姐,你别太有负担。”顾奕也没细想什么,只是草草的安慰了几句顾玺。
顾玺轻声“嗯”了一下,然后是长足的沉默。
顾奕大抵能了解顾玺的心情,毕竟他们在做这个决定之前不曾走露半点风声。“姐,我明天一起和老顾回去,然后我在家陪你一段时间。”
“行。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你随便买点就行,到时候也可以我们一起去买。我跟你讲,我最近把你喜欢的那个牛排学会了。到时候我去给你露一手。还有啊,我想吃你做的蛋包饭了。还有还有……”
顾奕说着琐碎的事,语调很轻松,仿佛那些糟心的事永远都不会打扰他。
他们简单的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顾玺耳边似乎还有顾奕喋喋不休的余音,看来顾奕是没有怪罪她的。可她竟然没有一丝丝释然的感觉,心口还是这么疼。
她在想是不是有时候过于感性,顾奕这样到叫他羡慕极了。
记忆里她也曾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可怎么在这和晏海清的盛世中被杀的丢盔弃甲、弃城而逃了呢。
顾玺从父亲那里回来后刻意的切断了一些联系,她无时无刻不再逃避着过往种种。仿佛只有这样能让她拥有片刻而自由,只是在心里给自己束缚了数道枷锁,为自己画地为牢,又如何自由?
思绪渐渐飘远,窝在沙发里的顾玺视线渐渐模糊,她感觉有什么液体从她的眼眶里渗出来轻轻的滑入到了发间。
顾玺抬手蒙住自己的眼睛,再睁眼时便看到掌心一片湿润。
吊灯的灯光透过指缝在顾玺眼里映射出点点斑痕,那束光竟是那样的虚无飘渺。
她自言自语着。
不过是一场大梦,眼见他高楼林立,眼见他大厦倾覆,化为黄沙。
正如邓紫棋的《泡沫》里吟唱的:“全都是泡沫。”
——
顾玺是在一阵急促的门铃声中惊醒的,她揉了揉头发,缓了一下,她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
打开门看到了是昨晚通过电话的顾奕和顾业成。
不是七夕才办理手续吗?
打开手机看了看,是七夕,今天七夕。
“姐!”顾奕笑得很开心。一把拥住了门口那个睡眼惺忪的人。
“你们……怎么这么早?”顾玺有点惊讶,侧过身让他们进门,恍然间记起刚才打开手机时候看到的时间是七点,算是很早了,自放假以来她还没见过八点之前的太阳。
“昨天晚上十点的火车,我和爸买的卧铺,到叶县的时候是六点,刚从火车站回来。“顾奕把肩上的包卸下来。然后把包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抖出来。然后特别骄傲的说:“姐,这是我攒了好久的钱买的单反,又给你配了两个镜头。这个是拍立得,啧,这个胶卷好贵的。”
顾奕耍宝似的把东西一一拿了出来,每说一句话都好像是在邀功。
顾玺看着顾奕的笑,瞳孔动了动,那样明艳的笑竟让顾玺感觉陌生,是的,是陌生。
那个笑容……太干净了。
纯粹的让顾玺望而却步。
“姐……姐?”顾奕看着顾玺保持沉默,知道自己的姐姐又出神了,这是顾玺这一年多出来的习惯。
顾玺在顾奕把手放在他眼前晃得时候回了神。垂了垂眼眸看着茶几上的物件,稍稍的提起了一些兴趣,摆弄了起来。
“你……”顾业成看着顾玺一直低着头研究相机,沉默不语的样子属实心疼,刚想起个头说些什么就被顾玺打断了。
“你们吃饭了吗?没吃的话下楼去吃,文化街的老兵粥铺他家挺好吃的,顾奕一会你给我定个外卖,我不出去了,我还没洗漱,然后等到八点民政局开门了你们该干嘛干嘛。”
顾玺转身回自己的房间拿了两个收纳盒,把拍立得和胶卷收在了一起,又把单反相机和镜头放在了一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