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
这个秋天过后崇文堂的学子将陆陆续续从尚渊书院结业,与此同时书院一年一度的马球比试也即将到来。
尚渊重视学子的多方面发展,君子六艺自不必说,除此之外还开设了许多强身健体的课程和娱乐活动,这马球比试正是为促进各学堂之间的同窗情谊而设。
崇文堂每次大考小考都是书院垫底的存在,只有在骑射方面还稍微拿得出手,且马球本就是贵族运动,对一帮纨绔子弟而言手到擒来,个个都憋着一股气打算大显身手,给隔壁勤学堂和厚德堂那些素来鄙视他们的人点颜色看看。
“诶修梧,今年你上不上场?”
“不去。”
宋疏桐无视王文昕期盼的星星眼,打了个呵欠:“没我你们不是照样赢。”
“有你的话崇文堂赢得更快更威风啊!”王文昕不死心地继续劝说,“这可是我们在书院参加的最后一场比试,过了这个秋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收拾收拾准备继承家族了,你就当少年时光最后的放纵呗。而且薛山长这次可是下了血本,把他收藏的那套宝贝砚台都拿出来当彩头了……”
“没兴——”
“今年规则有变,厚德堂和勤学堂组队打我们。”李君悦抢在他拒绝前补充说明。
“听说乔玄也会上场。”
“乔玄”两个字明显起了作用,宋疏桐一改懒散的坐姿,话锋一转:“对砚台什么的没兴趣,不过既然对面那么看得起我们崇文堂,便挫挫他们的锐气好了。”
这是要上场的意思了。
“挫谁的锐气?”
江寒枝一进崇文堂就看见俩发小围在宋疏桐座位前叽叽喳喳,好奇他们在说什么:“不会又在憋什么坏主意捉弄郑夫子吧?就快卒业了,大家好聚好散,你们别另生事端了啊。”
郑夫子虽然严苛,但对他们的教导却从不敷衍,没必要在仅剩的相处时间里给对方添堵。
“冤枉啊,我这么尊师重道的人怎么会做那种事?”
嘴上澄清,王文昕却被江寒枝提醒到了,肚子里翻腾着坏水——他是被郑夫子骂得最厉害的几个学生之一,让他想想,临别前要整点什么恶作剧作为出师礼呢?
这人心里想什么都表现在脸上,贼兮兮的笑容让小郡主怀疑之色更重,李君悦连忙打岔:“在说马球比赛的事呢,这次修梧也会参加。”
闻言,江寒枝诧异地挑眉:“真是稀奇,你什么时候也爱凑这种热闹了?”
宋疏桐看着热心实则冷情,身边玩得好的也只有王文昕和李君悦,对此类同龄人集聚的活动一向是敬谢不敏,这点跟她倒是相似——江寒枝也不太能融入京城的贵女圈。
“无聊,找点乐子。”
宋疏桐说得漫不经心,好像真的只是随便玩玩,可江寒枝分明感受到他在一瞬间迸发出的强烈战意。
“到时郡主可要过来为我们助威啊。”
说动了宋疏桐,王文昕又打起江寒枝的主意:“书院的女学生大多集中在隔壁,咱崇文堂虽然就您一个姑娘,但也不能输了阵仗。”
上场选手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有姑娘在旁边看着才更有斗志,为了博得心仪少女的眼球而拼尽全力的也大有人在。
“你也说了我只有一个人,如何能压得过对方?”
江寒枝想都不想便拒绝。
难得有一天空闲,她更愿意在府里吃点心、看游记。
“哪个姑娘能比你漂亮?崇文堂有你一个人就足够了!”
王文昕在求人时一向没皮没脸,但这话倒没有多少夸张的成分——小郡主姿容昳丽,生得明艳动人,许多少男对她芳心暗许,光是崇文堂里就有不少人偷偷喜欢她,只是碍于她身边有那么个凶神恶煞的宁王世子而不敢靠近。
“你可是大家的小仙女,没有你我们可怎么办啊!”
想打人。
宋疏桐的眼睛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