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玄
,怎么跑到勤学堂去了?”
“主动请缨呗。”王文昕重重哼了声,“人家可是要凭自身实力考取功名出人头地的,跟咱们这帮靠爹靠祖宗的纨绔子弟可不一样,当然要在勤学堂好好读书啦。”
“这样啊……”
江寒枝盯着人群中的青年若有所思:出身高门还如此严于律己,看来温表兄明年有对手喽。
不过她倒是不担心——虽然温书衡为人板正了些,平常动不动就数落她、讲一堆大道理,但江寒枝对表兄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别的不说,至少在做学问方面无人能敌温书衡。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乔玄朝她的方向看过来,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就在江寒枝反省自己方才的眼神是不是充满敌意,犹豫着要不要回应时,头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傻站在这做什么呢,你不嫌热?”
宋疏桐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动作娴熟地取下她的书箱,拎在手里掂了几下:“啧,装的什么,还挺重。”
江寒枝注意到他走路的姿势有点别扭:“泓叔打你了?因为昨天的事?”
“挨了几下板子而已,没什么大碍。”宋疏桐挺直腰板,若无其事道,“再说我父王生气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舍不得下重手的。”
他说得轻巧,但他昨日把润王伤成那样,就算是给永昌帝一个交代宁王也要狠心下手,怎么可能没事?
江寒枝不由得心生愧疚——要不是为她出头,宋疏桐也不会受宁王责罚。
小姑娘愁眉不展的,一副全是自己的错的模样,宋疏桐露出不怀好意的笑,长指一伸轻轻捏住她的鼻尖:“你要真过意不去,帮我写了郑夫子布置的课业呗。”
“你那狗爬字谁模仿得来,夫子肯定一眼就能看穿。”
鼻子被捏住,江寒枝说话瓮声瓮气的,仰头望他时眸光水润,眼尾微红。
宋疏桐被那盈盈秋波晃了心神,呼吸有片刻的错乱,随即被烫到似的松开手。
“……进去了。”
他仓皇地转身,提着两个人的书箱快步走进崇文堂,徒留江寒枝在原地一脸纳闷。
这家伙最近怎么怪怪的?尤其是跟她相处的时候,莫非……是藏了什么不愿让她知晓的心事?
两人打小相识,彼此之间还没有过秘密呢。
江寒枝揉了揉鼻尖,郁闷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