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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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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着高马尾的少年单肩挎着书箱,唇红齿白,面容俊朗,狭长的丹凤眼底下略显青黑,想来是睡眠不足的缘故。

书院统一的白袍皂靴硬是被他穿出潇洒不羁的感觉,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轻易移不开眼。

他拖着脚步不紧不慢地走进来,边走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经过讲台时还自来熟地冲郑夫子问了声早,完全没注意到后者越来越黑的脸色。

正在赶功课的王文昕和李君悦抬起头,悄悄竖了个大拇指以表佩服——他们这群人个个都是金贵的主儿,仗着家世好,行为举止间难免带点傲气,但要论最张狂的那个,果然还是当属宁王世子宋疏桐。

宁王是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和瑛国公江庭同为圣上的肱股之臣,圣上对其爱重有加,对弟弟的独子更是宠溺无度,哪怕宋疏桐捅出天大的娄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简直可以称之为无条件的纵容了。

试问这般盛宠,在座哪个纨绔能敌?平时一个个的再怎么嚣张跋扈,在宋疏桐面前也要伏低做小。

当下,郑夫子被宋疏桐旁若无人的态度气得额角狂跳:“站住!”

“怎么了?”宋疏桐刹住前进的步伐,无辜地眨了眨眼,“时候不早了,夫子不收拾收拾准备授课吗?”

“你还知道不早了?你自己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日上三竿才姗姗来迟,甚至毫无反省之意,还有你这头发要说几次才肯改?为什么不照书院的规定梳髻?真是半点读书人的样子都没有……”

“夫子此言差矣——”

宋疏桐正色道:“您上堂课才告诫我们‘凡事不能浮于表面’,如今又怎么以装束判断学生没有向学之心呢?”

“你……”

郑夫子一时被他呛住。

“既然你说你有向学之心,那我问你,上回布置的功课可完成了?”

“没有。”

宋疏桐说得理直气壮,掌心上翻向前递出:“夫子要打便打吧,反正我皮糙肉厚的不怕疼,只是得小心别坏了夫子的戒尺。”

迄今为止,郑夫子不知道在宋疏桐身上打折了多少根戒尺,奈何这家伙自幼习武,这点力道对他而言不痛不痒,根本起不了惩戒的作用。

郑夫子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的德性了,当下嫌恶地说:“回你位子上去!”

宋疏桐懒洋洋地应了声是,拖着步子向外走去。

见他那副不思悔改、吊儿郎当的模样,郑夫子又是一阵头痛。

底下传来窃窃的笑声。

别的夫子来崇文堂授课,或多或少都会在意他们的身份,唯独这位郑夫子以严厉和顽固著称,对待他们与对待普通学生别无二致,该骂骂该罚罚——能让他都束手无策的,整个书院再找不出除宋疏桐外的第二个人了。

此等情景在崇文堂算是家常便饭了,众人哄笑了一会儿,很快就被郑夫子用戒尺狠狠敲打桌面的声音震住,坐直身子开始听课。

江寒枝刚将墨研好,一个纸团突然从天而降。

展开一看,上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洒脱字迹:

端午龙舟竞渡,去否?

江寒枝眼睛一亮,提笔写下了个大大的“去”字,顺便问了嘴他对给太后的生辰礼有何建议,然后将纸揉作一团,朝宋疏桐扔了过去。

纸团很快又传了回来,照例是言简意赅的几个字:

自己想,笨!

句末还用潦草几笔画了只憨态可掬的小猪,江寒枝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在影射自己,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随即不甘示弱地画了只王八回敬。

纸团在头顶飞来飞去,夹在中间的宋越安懦弱地缩了缩肩膀,几乎要将头埋进课本里了——堂弟是真真正正的天潢贵胄,江寒枝是陛下亲封的郡主,无论哪个都比他这个不受宠的皇子来得尊贵。

因此对于这种明目张胆违反纪律的行为,他只能假装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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