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牢
其实早在季沉进门的时候,沈久便醒过来了,但她见季沉动作小心,又没有点灯,便没有睁眼,也没有出声。
季沉没有叫醒她,只是坐在床边拉过了她的手,沈久有些犹豫,犹豫要不要出声叫季沉,告诉他,其实她醒着。
踌躇间,沈久感觉自己手上传来了柔软的触感,黑暗中,她睁开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
“季沉亲了她的手?”
沈久全身都紧绷着,不敢出声,不敢动作,怕被季沉发现她醒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现在如此紧张,而且心跳的这么快
还好没过多久,季沉就从床边离开了,沈久能感觉到,季沉在外间的贵妃椅上休息了。
黑暗中,房内的两人各怀心事,一夜无眠。
翌日,季沉很早便出门了,待季沉出门后,沈久便也起身了,季沉再回来的时候,带来了几件女子的衣裙。
“阿久,你昨日那件衣裙已经不能穿了,这是我从元柳那里找来的衣裙,这几日,你便穿这些吧。”
沈久看了看季沉手中的衣裙,颜色各一,她将衣裙接了过来。
“你与元柳似乎关系很好?”
“利益关系罢了,本来昨夜就想与你说,但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便没有叫醒你。”
沈久听到季沉说起昨夜,突然觉得耳根一红,然后假装无意的问道:“你昨夜想与我说什么?”
“林岐应该已经告诉你了,谢语是我的舅父,元柳昨夜告诉我,舅父就被关在平安寨地牢的第三层,而且她将钥匙给了我,所以我想三日后,去地牢救舅父。”
沈久没想到,元柳竟然还将地牢钥匙给了季沉。
“三日后,我与你一起去救谢语,我其实也有事要找他。”
季沉本来就打算让沈久与他一起,自然是应了下来。
“为什么要三日后才去救谢语,其实现在去也可以。”
季沉在书案的纸上写了两行字,然后窗户便飞来了一只黑鸽,沈久见过这种黑鸽,引雨曾经用过,是季沉联络风雨的信鸽。
“现在还不行,我答应了元柳,要替她寻一个人的消息,三日后交给她。”
沈久没有再问,心想那便等三日后再去救谢语。
这三日里,季沉还是如往常一样,沐浴后与元柳共晚膳,然后再回房,三日里他将床让给了沈久,自己都宿在外间。
三日后,风雨果然如期传来了消息,季沉便去见元柳了。
“元寨主,余砚所有的消息,都在这里了。”
季沉将一个卷轴递给了元柳,元柳打开卷轴,她看着卷轴的表情,可谓是如山峰般层峦叠起,有喜有悲,起起伏伏。
这个卷轴里,包含了余砚生平所有的事迹,甚至连余砚死后葬在何处,如今坟前的草有多深,都记录在轴。
季沉看着元柳的表情,说道:“余砚的消息,元寨主应该是最了解的人,又何须来找我。”
元柳收好卷轴,说道:“我确实很了解他,但那是他还活着的时候了,他死后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我只是想知道他最后葬在了何处。”
季沉也是今日收到卷轴时,才知道原来元柳曾是奚风门的人。
“元寨主,我打算今夜便去救谢语,这几日,还劳烦元寨主替我遮掩一二,营造我卧病在床的假象。”
元柳给自己斟了杯茶道:“放心,我会替你遮掩的。”
季沉说了声多谢,便要离开。
“季沉,你房中的女子是来救你的对吗?你喜欢她?”
季沉停下脚步,没有说话。
元柳似是自嘲的笑了下,然后看着季沉的背影道:“我差点忘了,你怎么会被儿女之情所累,堂堂风雨的主人,又怎会允许自己有弱点,只可惜,她怕是还不知道,你是故意被抓上寨的吧。”
季沉的手放在门扉上,沉声道:“我的事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