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凶
沈久推开季沉,原想继续去追玉寒山,但转念一想,玉寒山怕是早就已经走远了。
季沉看着沈久的背影道:“其实你没必须要再去追玉寒山,他刚服下了乱玉丸,真气紊乱,说明他会武功。” 他朝着沈久走去,“阿久,你已经知道了你想要的,他就是杀害玉家的真凶。”
沈久思绪一滞,季沉说的没错,她没有必要再追,最后要如何处置玉寒山,也该由玉言和玉声来决定,而她只要找到真凶就好。
她转身回头,觉得面前的季沉似乎有些模糊,好像有两个季沉在她的眼前晃,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间,想要去桌子旁边坐下,她还未走到桌子旁,就已经摇摇欲坠了,就在她快要倒下的时候,又被季沉拦腰抱住。
沈久抬手想要推开季沉,但她此刻放在季沉身上的手,绵软无力,根本推不开他,她努力睁开眼,也看不清眼前的人。
她整个人已经完全靠在季沉的怀中了,朦胧之间,她似乎听到耳边有道温柔的声音在叫她。
“阿久,醒醒阿久小久。”
小久,好熟悉的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过她了,也很久没有人用这样疼惜的语气和她说过话了,沈久只觉得心头一阵酸涩,于是伸出手,抱住了眼前这个温暖的怀抱。
好像是怕这个怀抱会消失一般,沈久又将双手收紧了些,然后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蹭了蹭。
沈久身上的红纱本就透明又轻薄,她这一蹭,此刻即使隔着红纱,季沉也感受到了沈久滚烫的肌肤。
下一刻,沈久就感觉自己双脚离地,身体轻飘了起来。
季沉搂住沈久的腰,将她打横抱起,想要将她放在床榻上。
沈久被抱起后,忽然而来的凌空感给她带来了不安,这种不安的感觉,使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给自己找了个依靠,她搂住了季沉的脖颈,嘴里还在小声地嘀咕着。
季沉动作小心地将沈久放在床榻上,可是沈久却未松手,双手还是搂紧了季沉,季沉轻声地诱导道:“阿久,你先将手松开,好不好?”
沈久闭着眼睛努力地摇了摇头,声音模糊地说道:“我不要,你走了这么久,我好不容易再见到你,我不放。”
季沉有些听不清沈久在说什么,于是他微微俯身,靠在沈久的耳边道:“阿久,你刚刚说什么?”
下一刻,季沉身形一顿,因为他听到沈久小声啜泣地说道:“我好想你,师父,你怎么走了这么久?”
沈久的双手被季沉拉开,并且双手都被季沉控制住,他沉声问道:“阿久,你师父是谁?”
因着醉酒的缘故,沈久脸颊泛红,她微微睁开双眼,双眸湿润,看着季沉的眼睛道:“我师父是沈时为。”
季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沈时为距如今已经逝去了六百多年,但沈久一直以来的异常,又让她刚刚的这句话,变得合理起来。
青山剑的机关,青山剑中浮玉荷风图,她卖给迎泽楼的消息,还有连季沉都从未见过的临风剑法,未有过任何记载的追骨,这一切的线索都在潜意识里告诉季沉,他刚刚听到的是真的。
季沉紧抿唇线,毫无预兆地,捏起沈久的下巴,迫使沈久看向他的眼睛,他循循善诱地问道:“阿久,你再说一次,你师父是谁?”
沈久看着季沉的眼睛,莞尔一笑,缓缓向季沉靠近,脸上是一片不自然的红晕,她将头侧靠在季沉的脖颈间,嘴上呢喃着道:“时时为安慰,久久莫相忘,我师父就是沈时为。”
说完,她的双唇不小心擦过季沉的耳廓,沈久双唇因醉酒而滚烫的热度,从季沉的耳廓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季沉眼眸微沉,眼中暗涌的思绪起起伏伏,他俯身将沈久压在身下,湿热而急促的呼吸从沈久的侧脸缓缓滑下,定睛凝视着沈久道:“你平时与你师父就是这般相处的?”
沈久发红的眼角滑下一滴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