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
明齐城门口的街道两边聚满了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头上缠着白布,皆立于两侧,都是来为玉寒风夫妇送行的。
玉言走在沈久的身侧,他看着街道两旁的人群道:“爹与娘在明齐城,与人为善,施粥放粮,帮扶孤苦,常年帮助着城内的百姓们,有时候,比起明齐衙门,大家如遇难事,更愿意先来找玉家。”
他看到两侧送行的人,又想到了自己的爹娘,心中的悲痛盖过了感动,沈久道:“街道两侧人流拥挤,凶手很有可能就混在其中,若是在此动手,我们要顾忌这些百姓的安危,无法放开手脚,这对我们的计划,没有什么益处。”
玉言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出城的这条街道,我们要加倍谨慎。” 说完他便仔细观察着两侧的人流。
沈久向前走去,引雨和林岐也在队伍中,需要让引雨也提醒他们的人,多加注意街道两侧的情况。
送葬的队伍在百姓的哭啼声中来到了城门口,他们顺利地出了城门,没有任何异常,这让所有人心中也松了口气。
沈久再回头,漫天飞扬的纸钱,将城外与城中分隔成了两个世界,送葬队伍逐渐远去,消失在了自发送行的百姓眼中。
前往玉家祖坟的路途中,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吸引所有人的注意,沈久本以为,凶手会选在城外的中途动手,可是眼下,他们已经到了玉家祖坟,一路畅通无阻。
既然已经到了玉家墓地,自然就开始抬棺入土,玉言作为玉寒风的儿子,自然与十七一起亲自点白烛、燃红香、焚纸钱,祭奠自己的父母。他对着双亲的墓碑,退后几步跪下,深深地叩拜,十七自然也与玉言一样,随身叩拜。
虽说这场出殡送葬别有企图,但是失去亲人,送亲人入土为安这件事,在玉言心中却没有半分虚假,他似是对着玉寒风夫妇的墓碑说了什么,沈久离得太远,听不清他口中言语。
直至将玉寒风夫妇入土安葬,再祭拜完毕,一切都安好,并未出现什么凶手。玉言许是有些着急,走到沈久身侧道:“沈姑娘,看来凶手今日不会出现了,现下我们该如何?”
沈久的目光环视了四周道:“玉公子,你便当作这是一场寻常的出殡便好,现在祭拜完毕,自然是启程回到玉家。” 玉言听了沈久的话,便明白了沈久的意思,既有来程,便有归途,凶手也有可能会在他们返程的途中动手。
送葬的队伍修整完毕后,沈久便让引雨返程,队伍刚出发,沈久便发现四周有动静。
玉家的墓地是一片空地,四周环山,此处地势确实很适合埋伏,凶手只需藏匿于山上,便可于高处俯瞰山下的一切,整个队伍都在他们的眼下,一览无余。
沈久只是悄声地告诉玉言:“他们人在山上,四面的山上都有他们的人。” 玉言也开始屏息静听,然后道:“他们人数众多,看来是做了十足的准备,准备将我们整个队伍一举叙歼杀。”
玉言话音刚落,四周的山上便射来无数飞箭,所幸引雨与林岐早已发觉,他们两人护在十七与玉寒山的前后,将飞箭一一斩断,玉言见飞箭越来越多,便运转自身真气,汇聚于手中剑,极为迅速地向四面山上挥去,将四面的飞箭全都原路回射,山中的弓箭手全都应声倒地,纷纷滚落下山。
沈久没有想到,玉言竟是以真气涤荡剑身,看来他与慕深虽是同门师兄弟,但修剑之道却全然不同,玉言的这条道比寻常剑道更难,需要更为坚定的心志。
弓箭手刚被玉言全灭,又看到山下四周涌出很多黑衣人,刹时间,所有人都缠斗在一起。他们的目标是玉声,也就是十七,于是林岐便带着玉寒山,暂时先远离了十七。
林岐找了一个风雨的人,保护玉寒山,然后再回到了引雨的身边,他听引雨说道:“现在的这些人,不过是探路的先手罢了,十七,等下我和林岐假意不敌,你趁机将自己暴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