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宴席
即轻声道:“我前几日得到消息,大房和二房加入了三皇子阵营。”此言一出,在座众人皆是面色一变。
祁慕最先反映过来,打着哈哈,“小弟,你是还没睡醒吗?世人皆知忠国公府乃是保皇派,怎么……”没等祁慕说完,祁阳一个爆栗打在祁楠头上,发出‘嘭’的一声,怒道:“你小子,知不知道贸议皇家乃是大罪。”
祁楠倒对现在的情况早有预料,“母亲,可还记得百花楼?”
被点到的祁母现在才从儿子刚才的话中清醒过来,“记得,那年你救了老鸨,她认你为主。”
“这事就是她告诉我的。”祁楠面色平静地说道,随即小心从袖口掏出一页大伯父与三皇子府密谈书信,递给父亲。
祁阳快速扫了一眼书信,几乎目眦尽裂,将书信紧紧捏在手心,祁慕从父亲手上夺下书信,扫了眼也气得说不出话来。祁母从父子两人的表情猜到此事应当是真的了,当即说不出话来。
纸包不住火,这件事一定会暴露,而一旦太子殿下知晓必然产生误会。一群蠢货,此时这句话竟在几人心中轮流播放。
“唯今之计,只能如实向太子殿下禀告此事并加入太子一派。”这倒没什么,保皇派实际便是太子党派,但怕只怕,大房二房投靠三皇子的事先行暴露,那他们就成了太子眼中的墙头草。
“这倒不怕,太子殿下向来看重真凭实据,用者不疑,疑者不用。”祁慕的话使得众人心绪稍安,“不过此事最好早日禀报殿下。”
祁阳想了想,“罢,今夜庆功宴我找机会向太子殿下说道。”
大事未了,众人心里都隐隐坠着一块大石头,也没再多说,面色严肃地纷纷离去。
祁楠独坐在楠木方桌旁,心中只觉微微放松,这第一步算是走出去了,接下来就是将三房彻底分离出忠国公府,这恐怕还得让大房二房的人递出导火线,如此三房才可不落人口实,尤其不能落下不孝长辈的名声。
想到这里,祁楠不禁感慨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