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玉佩丢了
交接的事自然用不着荆越亲自去,带着剩下的人继续去长顺街巡视。
将将走过方才沈知妤所在之地时,荆越余光瞄到了路边一抹莹光。
定睛一看,一枚光泽莹润的白玉静静躺着,被下面一堆枯暗的杂草衬得愈发无暇。
鬼使神差地,荆越弯身捡起了这枚玉佩。
荆越即便不是懂玉之人也能看出这枚玉佩乃是极品,入手温润细腻,近看更是通体莹白,无一丝瑕疵。玉中间雕着一只圆润喜人的锦鲤,翘着尾巴,双目透着玉的柔光,似是要活过来甩一甩鱼尾。边上雕的涡纹更是精细入微,足以见得雕刻之人技法之高超。
玉的另一面也刻了几道简单的云纹,绕着中间的遒劲丰润的二字。
“蘅乐”
他默默念了一声。
这枚玉佩是她的,想来是方才降马时不慎掉落的。
荆越摩挲了两下,眼底幽深。
“将军?”身后的兵士不明所以,他们只看到荆越捡了个什么东西,没瞧见具体是什么,见荆越停下来一副凝思的模样,有些疑惑。
感觉到身后的手下似要上前,荆越手一收,将玉佩藏入衣中,淡淡道:“无事,走吧。”
方才询问的小兵见将军径直往前走了,挠了挠头,跟了上去。
沈知妤回王府时,沈临州和沈元纾都还在军营里,估摸着要晚上才能回来,端阳长公主午后又进了宫,被沈太后留在宫中用晚膳。
府里只有她一个主子,便在自己院子里用晚膳了,又再三嘱咐荔枝莫要将今日之事告知父母与兄长。
荔枝微微叹了口气:“婢子自然是听郡主的,只是郡主日后可千万莫要自己冒险了。您若有闪失,婢子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沈知妤双手撑着头,照着铜镜里的自己,任由荔枝给她梳发,眉眼弯弯:“我怎能丢下你不管?”
荔枝手上动作顿了顿,微微低下头,鼻头忍不住泛酸,她自小跟着郡主,知道自家主子脾性为人都是极好,带身边人更是宽厚,只是听了郡主的话还是忍不住微红了眼眶。
“郡主千金之躯,婢子哪里值得郡主如此。”
“跟我感怀什么呢,荔枝是世上顶顶好的姑娘,怎就不值得了?”沈知妤脑袋一歪,笑吟吟的。
“再说了,什么千金不千金的,我日后可是要跟着爹娘披甲上阵杀敌的,可不是什么娇娇人儿,这儿碰不得,那儿碰不得的。”沈知妤秀眉一挑,昂了昂头,转过身直视着荔枝,“不过是降个惊马,有什么好紧张的。”
“我沈家谁人不是沙场铁血、刀枪不惧,我若连一匹马都镇不了,日后还怎么领兵服众,护卫一方疆土?”
“好好好,郡主将门风骨自然什么都不怕的。”荔枝笑着拿起帕子继续给她擦拭脸上的脂粉。
沈知妤颇为骄傲地点了点头。
一旁燃香的桑枝见状无奈摇摇头,她原是跟在太后身边的,近两年才被太后派到小郡主身边伺候,虽不清楚襄王和长公主心里如何想,但太后的想法,她还是能摸清一二的。
蘅乐郡主是太后心尖上的孩子,这两年虽也尽心遣人教她武艺兵法,但心底还是舍不得郡主真正上战场的。
或许连让郡主回梧州都不愿。
但这些也不是她管得了的,她只需尽心伺候郡主便是。
夜色渐深,沈知妤今日也累了,困意袭来,桑枝见状上前伺候着主子洗漱。
更衣时,桑枝看了看郡主的腰间,有些疑惑:“婢子分明记得今日给郡主挂了玉佩的,怎得不见了?”
沈知妤低头一瞧,玉佩确实不见了,眉间顿染焦急之色:“在万德楼用膳时还在的,怎就不见了?!”
这玉佩自她记事起便有了,是四舅舅亲手雕的,她向来珍惜,不常带出门,只是因今日穿了一身鹅黄,与那枚莹白的玉佩极为相称,才戴在身上的,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