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事啊,的确是你有错在先。”
话才说到一半,秦宣文就眼尖地发现正从府内快步走出的仆妇。
猜想定是他阿娘着人来唤他了,便也不再耽误,一面朝府内走去,一面冲袁定朗挥手笑道。
“子砚,今日累着你了。你且先回去,娇娇儿性子一贯好,等我回头好好哄哄她,过几日,过几日再寻你来向她赔罪!”
目送着秦宣文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袁定朗转身朝着街口行去。他背板挺得笔直,虽是身形瘦削,但整个人就如同兰竹一般显露着君子之风。
即便是身上衣衫遭了污损,那路边的行人见了他仍是忍不住在背后赞上一声,好一副芝兰玉树之貌
待到回了袁府,他对着袁母的关切视线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言。
一路缓行回了自己的院子,面对那匆匆迎上来的侍从,袁定朗轻声吩咐道。
“你们先下去吧,屋里留挽风伺候就行。”
只是待到房门被那退下的侍从带上后,袁定朗的脸色陡然之间变得阴沉,他眼底的柔和笑意消失殆尽,转而被阴鸷晦暗填满。
他站在屋子的阴暗处,展开双臂,由着挽风为自己更衣。
低头看着正抬手为自己解腰带的侍女,看着她头顶的发旋在眼中逐渐变得虚幻,一双素白的手在他眼底晃来晃去,不知怎得就与秦菀贞那张皎白的脸汇在一处。
那抹白晃得他心底的燥意似秋日的野火一般,混杂着被那纵马之人,被秦宣文的言行带来的屈辱感,终成燎原之势。
袁定朗再难忍耐!
他一把揽过那女婢的腰肢,将人往身侧的床榻上一丢,敞着刚刚随腰带落地而散开的衣襟便压了上去。
待到那照在案几上的窗棂印记随暮色消退,帐子里才算是消停了下来。
袁定朗双目微阖躺在玉枕上假寐,听着身旁之人起身整理时发出的细碎声响,他舒展了脊背,发出一声惬意叹息后,这才冷声吩咐道。
“收拾仔细些!今晚不必过来伺候了。”
正抬手整理兜衣的手因这话猛地顿住,挽风脸颊处的红晕迅速褪去,她闭眼拂去心底角落处的旖旎,低声应道。
“是,郎君。”
而后也是缓缓沿着从袁定朗的脚边,自床内爬下,跪坐在床脚处够来散落一地的衣裳,一件件继续整理着。
做完这些事,挽风微颤着双腿站起,正打算轻声退到门外去。
原本假寐的袁定朗却是猛地睁开双眼翻身坐起,冲她吩咐道。
“你去寻管事,问问给秦家备的礼如何了?”
“若是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去正屋告诉夫人一声,就说是时候该将定亲的事情提上议程了。”
“是,郎君”
房门被挽风轻轻带上,注视着刚刚迎风摇晃了几下的烛火,袁定朗手指轻捻,唇角挂起一抹笑,心道。
“娇娇儿大了,该是时候将这事儿彻底定下来了”
与此同时的秦府之中,徐氏也是一面散开头顶发髻,一面冲身后正在秉烛看书的秦父说道。
“娇娇儿年初时就及笄了,当时你说她还小,还舍不得,拦下了袁家正式定亲的请求。”
“现在又快年末了,我估摸着,他家该是又要上门提定亲一事了。你倒是说说,你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回头我也好有个准备。”
其实徐氏原也没念着这事,只是今日娇娇儿回来之后,不知怎得,竟是刻意提了一句,说是如果袁家来提她与袁定朗的婚事,劳烦她这当阿娘的一定别轻易允了。
当时她还觉得奇怪,以为是娇娇儿年岁大了,恨嫁了。
可她偏偏又说别轻易允了,又言里言外的意思,都是希望他们这当耶娘的,一定要看人看仔细些。这才让她心中生了疑窦,该不是娇娇儿在外头,听着什么关于袁家不好的传闻了吧?
徐氏自己本就是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