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植物人

“滋…滋滋”

“滋…”

“什么声音？”

“滋，齐……”

“谁在叫我？”

“齐……霁滋，滋滋，醒，醒来…滋”电磁声里的话语越发清晰

“醒来？我，我晕了吗？”

“你死了…滋”已经可以听出来一道空灵的女声。

“死了？为什么还能听见？死了，是这种感觉吗？”

“你还活着，但你死了，死过了。”电磁声已经全然消失了，空间的女声让齐霁感觉牵引着自己的灵魂，她的每一个字，都会让自己灵魂颤动。

可齐霁这时候管不了那么多：“死过了？对啊！对，我被骗了。”语气很平淡。

“你不惊奇吗？”

“惊奇吗？那倒没有，毕竟连世界都能扦插，大气都还能平稳，地球都还顽强着，我惊奇什么(???.???)????”顿了顿“不过我挺遗憾的。”

“遗憾吗？”

“第一次死亡，我竟然没有感觉。”

“难以理解，不过，我认为你该醒了。”

“是该醒了，我感觉身体已经酸痛了。不过我能再问个问题吗？”

“我是谁，对吗？”

齐霁沉默着。

“我是契机。”

“难以理解…”齐霁学着刚才的话。

等了半天，没有收到答复，齐霁试着睁开眼睛。

眼皮很重，像注入了铅一般，四只酸痛，感觉被什么包裹住了般，耳旁汩汩流水声参杂着瀑布的炸响。

近处有水流，远处有瀑布吗？

齐霁再次翻动眼皮，还是无果。

齐霁现实放弃了睁开眼睛。

他试着动了动手，幸好，手还能动。

我怎么在土里？齐霁疑惑万分。

用手左右摇晃，松开土壤，再一使劲，齐霁手臂传来一股撕裂的痛处，感觉自己有什么断了。

双手撑着身体起来，后背也传来阵阵痛感。

“呜呜呜？”这是怎么回事？

齐霁惊恐的用双手在脸上乱摸，摸着眼睛，没有，摸着嘴巴没有，摸着鼻子，有两个洞。

我的五官呢？还有这枯木般的触感………

两只松鼠从地上钻出，奇怪的摆着头，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东西。

绿色的头发，枯木交错组成的身体，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两个洞，两个像爪子一般树枝在脸上疯狂的摸着，身体坐在地上乱动，不时有断枝残叶

落下。

这就是传说中的植物人吗？松鼠小小的脑袋大大的好奇。

它用手打了打脸颊，顺着齐霁的躯干爬上去，趴在齐霁头上的绿叶中，看着下面的两个枝干。

有趣！这以后就是本大爷的地盘了！

松鼠从嘴里吐出坚果，夹在臂间挺直腰杆坚定的眼神仿佛在告诉世界：这里，是本大爷的！

齐霁在狂暴中冷静下来，他刚刚听见了许多声音，其中还有一道从自己脑袋上传来，好像是什么“这里是本大爷的了？”

适应了没有脸的齐霁，坐在地上沉思着，感受着。

我，齐霁，一个死而复生的……植物人，我没有五官，但听觉意外发达，能听见万物之声。

松鼠扒拉着齐霁的头边，向下看着这沉思的植物人，很是不解：

这，是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