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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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袁绍进攻公孙瓒所置州刺史田楷。刘备与青州刺史田楷一起对抗冀州牧袁绍。
作为公孙瓒的精锐部队,新的白马义从又一次被派去青州。行军前,幽州下起了难得一遇的暴雨。强风和暴雨洗刷着每一寸土地,地上漫起的水渍叫人难以入睡。
电闪雷鸣,白光从放肆飞舞着的幕布后不断地涌入帐中。甄尧躺在榻上,毫无征兆地坐了起来。
他听见几道不同的脚步声从营帐外走去,一直走向赵云的营帐。
军中一向是戒备森严,按时间来算这时候早应无人才是。更何况这样的恶劣天气,就见巡视都省了,哪里还听得着脚步声呢?
他穿好鞋子,提了挂在榻边的剑便朝营帐外望去。只见沉沉夜幕之中,有三个人从遮雨的油幕下走过,腰间还挂着武器。
实在不合常理。
这样想着,甄尧眼睁睁的就见那三个人一起闯入了赵云的营帐。而可以的是,营帐内还灯火通明。
他索性也走了过去,站在赵云的营帐外仔细听里面的动静。没有打斗声,偏生都是细细密密的或高或低的说话声。
赵云的声音好像有些疲惫,但兴致颇高:“皇叔与两位兄长来此,本应细致招待,只是云只是一员小将,拿不出什么东西来。”
“无妨,今夜来本就是与子龙你探讨天下大事,旁的事,倒是不重要了。”
甄尧满腹疑惑着又听了几耳。身旁是大雨倾盆而下噼里啪啦对的噪声,风把他的衣袍吹得烈烈作响。但好在他听力极好,根本不受影响,只听有一人又说:“云追随主公将近两年,大小战役也经历过将近百次。只是主公时常发动战争,百姓十分困苦。”
“‘君子有大道,必忠信以得之,骄泰以失之。’[1]我与伯圭谈论大事时,也常常说起过这件事情。可惜··········”
“兄长,子龙是心怀百姓之人,我一看他呐,就知道!”粗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甄尧听了一阵子,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刘备三兄弟深夜找赵云促膝长谈,哪里只是单纯地谈论天下大事?这分明是想要挖墙脚。
雨丝浸润了眉毛和睫毛,他忙伸手擦去才缓解了这种瘙痒湿润的感觉。
眼见赵云说话的语气越发真诚和恳切,甄尧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措不及防地推开了营帐的幕布。
他动作很大,惊动了里面的四个人。
“阿尧?”赵云猛地站了起来,同时也挡住了关张二人欲要出手的动作。
许是知道赵云与甄尧熟识的缘故,刘备反而对着有几面之缘的甄尧笑了笑:“这位,是我常与你们说的甄尧甄将军。”
他对着关张二人介绍甄尧。
甄尧掌管的那一支白马义从恰好时常出任务,除了直接统领白马义从的公孙瓒,就算想找着他人也难。因此,在刘备眼里,甄尧的确与他只有几面之缘罢了。
“如此鬼鬼祟祟,我管他是‘真将军’还是‘假将军’,和我们不是一路人,我就让他变成‘死将军’。”张飞已拍案而起,虎目圆瞪。
甄尧把目光从赵云身上移过来,转头看向口出狂言的张飞。他现在好歹也是个武力值达到七百多的人,平日与赵云切磋都已经有了些余地,若非生死相争,他还真无几分忌惮。
他目光微冷,手已经移向腰间的佩剑,仿佛随时可以出鞘。
赵云连忙走上来,手也拉住了他的肩膀,把他的手从剑柄上拉下来:“阿尧,你都听到了?”
甄尧抬头看了一眼面露几分难色的赵云,轻轻勾起几分笑意:“子龙不必担忧。尧把你当作兄长一般,孰亲孰远还是拎的清的。”
赵云松了一口气,二人走到营帐外,赵云这才低声对他解释道:“刘皇····玄德兄从主公那里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