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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试回来?”
倒是牙尖嘴利。谢逐很轻地挑了下眉。
就在此时,屋内传来一道男声——
“逐哥,谁敲的门啊?”
随话音一同落下的,还有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宋亦霖料想是游泳队的队员,正思考该怎么打招呼,紧接着,就见谢逐从门侧衣架拿了顶棒球帽。
随后手腕一翻,便扣到她头上。
视线顿时被遮盖大半,宋亦霖始料未及:“做什么?”
“头发还没干,替我戴着。”他漫不经心道。
说着,还顺手将帽檐压得更低。
男款棒球帽本就不合尺寸,又被他往下摁,宋亦霖视野受限,根本看不见来人,目之所及只有谢逐线条凌厉的下颚。
她正疑惑,就听那男生继而震惊道:“我操!怎么是个姑娘,我还没套衣服!”
宋亦霖:“……”懂了。
“闭嘴。”谢逐嫌他聒噪,“换好衣服再出来。”
乔觉起先还想回避,定睛一看,见那小姑娘脑袋上扣着顶帽子,还是谢逐的,当即从容起来:“得,看谁不是看,逐哥你刚才不也衣冠不整的就去开门了,怎么这会儿还挡着人家?”
更衣间的魏余谌刚换上衣服,听见动静,头也顾不得吹就来凑热闹:“哎,这不宋亦霖吗?”
乔觉刚才只是打趣,这会才真觉得不对劲:“阿谌你认识?”
“这是逐哥同桌,待会跟你们仔细唠唠……小同学,你来找逐哥?”
听见魏余谌声音,宋亦霖下意识抬头应声:“我——”
然而话还没出口,就被谢逐捻着帽檐压了回去。
随即,少年低沉的嗓音自头顶响起,带几分冷意:“你们话挺多。”
识时务者为俊杰,乔觉跟魏余谌见此,顿时打着哈哈往里间走去,还贴心补充:“你们聊,放心,没人偷听。”
信了他俩的鬼话。
确认人走了,宋亦霖这才昂首,拎开谢逐始终控在跟前的手腕,“行了吧。”
他没应,扫了眼搭在自己腕上的手指。
修长纤细,骨节分明,指腹略有粗糙,应该是多年练琴留下的茧。
宋亦霖似乎也察觉彼此接触时间过久,不甚明显地怔了怔,将手收回。
“那我走了。”她道。
谢逐神色未变分毫,随意揉了下她脑袋,仍是副淡漠懈慢的模样,“去吧。”
宋亦霖看了他少顷,终究没多话,转身离开。
关门声在后方响起。
长廊空旷冷肃,白炽灯晃亮,她迈出几步,停在楼道口。
没来由地,她抬手抚过刚才被对方触碰的地方,很轻地摩挲。
然而不等思绪发散,指腹忽然触到什么三角状的标志,有些微妙。
她顿了顿,摘下来看,只见熟悉的三角标闯入视野,prada。
宋亦霖:“……”
脑袋都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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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体育馆时,太阳已经彻底消失匿迹。
其实今天原本也没什么亮光。宋亦霖抬起帽檐,目光落在深灰的天际。
天色阴沉,晦暗的雨云将暨城笼罩,像随时要引发一场暴雨。
操场行人寥落,她站在檐下,大片阴影盖在她身上,自上而下,从头到脚。
良久,宋亦霖收回视线,往食堂走去。
路予淇跟梁泽川等候多时,见她自己来的,梁泽川不禁疑惑:“逐哥还在队里?”
她嗯了声,“说不用等他。”
“也没听魏余谌他们说有训练啊……”梁泽川纳闷,没多想,“那咱们先去吧。”
这个点基本错过高峰期,虽然食堂仍旧喧嚷,但不至于拥挤,三人很快就打好饭落座。
动筷前,宋亦霖嫌棒球帽碍事,摘下放到一旁,路予淇眼尖瞥见那帽子,随口问:“这不是谢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