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朝身侧瞥一眼,见是谢逐,不由微怔。
兜内手指无意识蜷起,察觉他扫过自己动作,她从容胡诌道:“有点冷。”
谢逐很轻地挑了下眉,似乎接受这说法,但宋亦霖知道他没信。
不过她也不在意,毕竟对方向来吝啬提问。
沿街道不疾不徐走着,宋亦霖自然地转移话题:“你怎么走这边?”
“顺路。”
她疑惑:“你不是住北郊?”
谢逐闻言轻哂,像觉得这话有意思:“谁跟你说我只有那一套房?”
宋亦霖:“……”可以,行。
今晚数不清被这人呛过几回,她平心静气,默不作声往前走。
夜色寂默昏暗,蝉鸣依稀,空气中翻涌闷沉潮意,热度沉淀堆积。
两人一路无话,气氛介于安谧与微妙之间,却不难熬。宋亦霖住处近,没多久就抵达小区门口,她侧首跟他说了声,便朝里走去。
影子铺盖地面,长而晃,她迈出段距离,听着耳畔单调的步履声响,忽地察觉到什么。
回过头,正如她所料,谢逐仍立在原地,单手抄兜,目光懒散地望着她。
小区布景陈旧,满是岁月痕迹,他仅是站在那,就跟此处格格不入。
两人目光相接,他神情不变,微抬下颚示意:“我看你进去。”
宋亦霖却没动。
诸多细节编织成微妙直觉,电光石火间,她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或许,不多过问的原因并非只有不感兴趣,还有……早已了解。
想到这,宋亦霖略眯起眼,看了他少顷,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句——
“那天在网吧,是我们第一次见吗?”
路灯伫立在侧,光那么亮,她站在底下,衬得影子更暗。
亮色绵延的尽头,谢逐与她相对而立,身形清肃挺拔,独树一帜,仿佛泾渭分明。
像是没想到会被这么问,他很轻地挑了下眉,眼底泛起些微兴味。
“是你第一次见我。”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