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娇
了笑,接过检讨书,轻轻拍了拍姚稚的头:“我相信你是个好孩子,早点睡吧。”
“嗯。”姚稚没再说话,她怕自己声音发颤。
黎疏白离开了,卧室里一片宁静,姚稚看了看时间,23点58分。
她踱步到窗边,横阳街的夜晚还是一片辉煌,这座城市的夜生活总是持续到很晚,霓虹闪烁,整条街都弥漫着沉醉的气息。
咚咚,忽然,窗玻璃被敲响了,姚稚一怔,连忙推开窗子,她朝外看去,却不由得一怔。
木制的窗框上多了许多凌乱的划痕,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一只几乎隐匿在黑夜中的小东西正不断向下滑落,又一次次艰难地跳上二楼的窗子。
“祁妄!”姚稚及时伸出手,在他又一次将要滑落的时候抓住了那只软软的爪子。
“快拉我上去!”祁妄焦急地喊。
23点59分,姚稚将魔法使从窗口拉了上来,小家伙用力朝她扑去,毛茸茸的温热毛球扑了个满怀,他一抬头,准确地亲到了姚稚的嘴唇。
零点。新的一天开始,姚稚仍然站在原地。
“还好,赶上了。”祁妄模糊的视线里看到重新开始计时的数字,仿佛松了一口气,力气顿时被抽干了一样,他头一歪,小小的脑袋枕在姚稚臂弯,沉沉昏睡了过去。
“喂,你还好吗?”姚稚小声叫着,看到他腰上腿上的纱布都被鲜血浸透了,一时间,她感觉这滋味有点酸涩。
结合窗边的爪印,姚稚几乎能想到,魔力低微又身受重伤的某人是如何一次次尝试跳上二楼的房间,他一直都没有放弃。
明明他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可是想到小毛团在黑夜里努力的样子,姚稚又没那么怪他了。
“你要是不给我闯祸就好了。”点了点毛团的脑门,姚稚又重新帮他换了药,这期间他一直没醒。
看来他的身体还没恢复呢,姚稚迷迷糊糊地想着,任由这小毛团睡在自己枕边,然后自己也睡着了。
清早,闹钟准时响起,姚稚一个激灵醒来,发现被窝里热烘烘的,怀里还有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等等——是人的脑袋呀!她惊叫一声,一脚把睡得正香的祁妄踹下了床。
“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吗?”困倦的少年开口,懒散地从床下爬上来,头发乱翘得像鸟窝一样。
姚稚趿拉上拖鞋,嫌弃道:“我只是这样对待罪魁祸首罢了。”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可不能迟到,姚稚很快收拾好自己,临下楼前特意叮嘱:“你今天不许再弄出什么乱子,小白如果上楼,你就赶快变成小黑的形态,乖乖在家,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妄不耐烦地摆手,他还要睡个回笼觉呢。
一大早,黎疏白已经准备好了热腾腾的早餐,姚稚找来一个便当盒,将烧卖豆浆打包,然后又拿了几个小橘子,便上学去了。
她和田晓仍然是在十字路口见面,远远的,姚稚就看到自己的姐妹穿着一身蓝色校服等在那里,好好的双肩包她偏要背在一侧肩膀上,看着拽拽的。
“给你。”姚稚将她的那一份早餐抛过去,恰好信号灯变绿,两人一起慢悠悠地走了。
一路上,姚稚回想着昨夜的情形,又想到今天只有祁妄一个人在家,不由得生出几分担心。万一这次又露馅,小白会不会把她也赶出家门啊?
而且高中女生偷偷把男人藏在自己卧室里什么的,听起来好野性、好大胆。
“你琢磨什么呢?”田晓啃了一口烧卖,含混不清地问。
“没什么,我在想我的初吻。”姚稚叹了口气。
“初吻?怎么了?”
“被狗亲了。”姚稚说着,愤愤地咬了一瓣橘子。
田晓:“……”
橘子汁液在口腔中爆裂开来,姚稚不禁想起一个类似的味道,注射了抑制剂后,那位严组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