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病
刚刚一直守在旁边的保安也匆忙赶了过来。
一派吵嚷,严莫寒站在那,只觉得后颈灼热,脑子也不清楚,眼前乱动的人影模糊成斑斓的色块,又被血色染红,他心说要糟,却来不及做什么,眼前一黑便歪倒了下去。
心脏沉沉地跳动着,严莫寒眼皮发沉,身体却感到一阵阵的空虚和干渴,信息素仿佛烧起来,显得额角的痛觉都不那么尖锐了。
这一次似乎比之前更加难受,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样一次比一次难挨的发情期中煎熬多久。
恍惚间他听到救护车的声音,然后被人七手八脚地架到了车上,再之后他就彻底陷入了黑沉之中。
……
绿江酒馆二楼,姚稚正趴在课桌上写作业,忽然,余光瞥见放在一旁的怀表剧烈地闪烁起来。
“小黑!小黑你快看看这是怎么了?”姚稚晃醒迷迷糊糊的某人,干脆叫了自己给他取的新名字。
“谁是小黑?”蜷缩成一团的魔法使大人睁开眼睛,不满地晃了晃耳朵。
“你是!你叫小黑,黎疏白叫小白,多么方便记忆。”
“哼,这也太像真的狗了。”妄打了个呵欠,忽然紫光一闪,又变回了人类的样子。他懒散地靠在一堆粉色草莓抱枕上,劲瘦的腰肢被绷带缠住,并且非常坐没坐相地翘了个二郎腿,妄吊儿郎当地冷笑:“现在呢?还想把我当宠物吗?”
“你!”姚稚脸色涨红,猛地将手边的书本扔过去:“你穿件衣服吧你!”
一番折腾,最后由姚稚悄悄跑进黎疏白卧室,偷了他高中校服给妄穿上告终。
黎疏白当年可是校草级别,洗得发白的校服背面有不少同学的涂鸦签名,都是毕业时留下的。
祁妄穿上短袖和运动裤,尺寸竟然刚刚好,他转头扯着衣角念上面的字:“我……永远……爱你……”
“好啦,有什么可念的。”姚稚一把将衣服扯正,然后将那狂闪的怀表送到祁妄眼前,“看看这个,你不是说有信息素波动才会亮吗?中午看到的那个男人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了?”
妄接过怀表,若有所思地看了一阵,眉头渐渐皱起来,他将怀表又递回姚稚手中,难得严肃道:“看样子是不妙,姚稚,你能帮我跑一趟吗?”
“你怎么不自己去?”姚稚看起来不太乐意。
见状,祁妄垂眸,做出一副可怜样子:“我的魔力刚刚稳定一点,还没有恢复,现在跟肉体凡胎无异,如果现在出门,你们精心包扎的伤口恐怕又要裂开了。”
这个人,骄傲得意的时候看起来是真欠揍,可现下脸色确实有些苍白,又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姚稚就算生气也有点说不出口,毕竟,她亲眼看到祁妄的伤有多么严重。
“算了,”姚稚哼道:“反正小命捏在你手里,为的不就是差遣我帮忙么。说吧,让我干什么,先说好,等我办完回来,你必须立刻给我续命!”
“好好好,没问题。”祁妄笑着点头答应,然后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摸出一个泛着紫色光芒的东西,“我需要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他,这个东西是……”
看着他滔滔不绝的样子,姚稚只想翻个白眼,果然,小心机被满足后,某人的伤口就不疼也不痒了。
……
医院,探病家属人来人往的走廊里,严莫寒的病房却特别安静。
他这次昏倒得奇怪,医生也查不出什么原因,只是看他的症状类似中暑后发热,于是先开了些药。
对于要薪讨债却把严莫寒弄进医院这件事,陈工心里还是很愧疚的,毕竟这不是他们的初衷,陈工心里清楚,严莫寒也只是受制于人罢了。
可徐总却不放过这个机会,他借机发散,说他们不遵守合同还来公司闹事,打伤了工作人员,威胁如果他们再不消停就要把这些人都告上法庭。
然而发生的这一切严莫寒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