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

苏醉凝和苏辰一出暗格，就对上一堆脸上堆着笑的……巡逻？

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对面已经哈着腰开口了：

“城主大人，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苏醉凝挑着眉没说话。

“这这这”那守卫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城主有什么我们可以做的尽管提。”

苏醉凝扫了他一眼，肥头大耳，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

“听说守卫大人的爱好挺特殊的啊。”苏醉凝视线缓缓下移，停在某处。

那守卫愣了瞬，反应过来。

他虽私下玩儿的挺花，但明面上都是闭口不言的，现在当着众下属的面提出来，面子上多少有点挂不住。

但……他除了听着，又不敢说什么。

苏醉凝淡笑道：“那以后还是别了，不然本城主不建议替你嘎了。”

那守卫下意识夹紧腿，意识到场合不对，欲盖弥彰地咳了两声：“是是是。”

苏醉凝看了眼身后的暗道，又看了看眼前一堆的人。

那守卫瞬间反应过来：“都转过去，不，都离远点，该干嘛干嘛，谁敢看，给他眼睛……嘎了。”

身后一堆小啰啰推推搡搡地走了，守卫也是很上道，自觉背过身去。

“城主放心，这处地方必不会被他人知道，我一定也让他们嘴上把好关，只要我还活着，这地方就一定安然无损，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守卫“面壁思过”了好一会儿，察觉身后没了声响，小心翼翼地歪了个头。

……好嘛，没人。

……

二苏大摇大摆地来到山下，那下面守着的两巡逻将马安安稳稳地交到两人手中，事先还特意给马喂了精粮。

苏醉凝还算认可地点了点头，这养些狗腿子的感觉还不错，虽办不了大事，至少心情愉悦。

两人走的是林间小路，计划着抄个近路回城，一路上，苏辰都没说话。

“怎么了？”苏醉凝问。

苏辰低垂着眼，像讲故事般缓缓开口：“在养父收留我之前，就有好多有着特殊癖好的官家老爷来人贩子这儿买些幼童回去。”

“当时什么也不懂，那人贩子就跟我们说，那些官家来挑人时，要拼尽全力让他们喜欢，那样就可以吃饱饭了。”

顿了顿，苏辰声音越发低：“那时我反应慢，瞧着有些孩子被带走了，还心生羡慕，人贩子就将选中的孩子送进官家老爷的马车，有些，还没驶离，车内就传来孩子的嚎哭声，还有的就停在门口，半个时辰，孩子的嚎哭声渐渐虚弱，门帘一掀，就被扔出来，浑身是血，衣不蔽体。”

苏醉凝安静听着：“那人贩子当着我们的面将那些或许还有一口气的孩子就地埋了。”

“终于有一天，这件事轮到了我。”苏辰下意识握紧缰绳，脑海中浮现出了当时的无助。

“我被带上了一辆嚎哭声不断的马车，马车里到处都有血垢，里面还有三四个同龄的孩子，他们四处乱爬，躲避挥舞的皮鞭。”

苏辰避开那些肮脏的片段，道：“虽然挨了几鞭子，但是我成功从车窗翻了出来，马车走地很快，那力道将我甩进了一条暗巷，他们或许以为我死了，便没派人下来看，我晕死了过去，也是那时，我遇到了养父，他将我带去了剑凌派。”

避重就轻地诉说，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在当时遇到这些事情时是多么的无助和绝望，自是不必多说。

苏醉凝不喜欢所谓的鸡汤，但不可否认，此时用还算合时宜。

可惜，憋了半天，也只说出了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苏辰浅笑，是啊，若不是往日的幸运积累，孤煞命格的自己，又怎能遇到师父和养父这般不弃不离之人。

走了约莫四分之一的路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