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散白
用了,我的酒够用。”傅梦笙说完就整暇以待的看着姚喻。
傅梦笙猜测,姚喻应该是酒不离身的,对方身上总有淡淡的酒味,还有那个时不时总要喝上一口的小金属酒壶。
这可能与姚喻的体质有关,对方的体质避免不了寒凉,而酒精可以驱散寒气。
这一点,他和姚喻几乎是相对的。
——姚喻肯定很喜欢晒太阳。
姚喻没发现他的不怀好意,他靠在傅梦笙的桌子上,没有任何防备的喝了一大口酒。
一口酒下肚,他的脸都皱了起来,他呲着牙嘶了一声。
傅梦笙嘴角弯了弯,随即被他隐藏了下去。
“怎么样?”贝春看到他的模样,赶紧问。
姚喻顺着自己的脖子用力的往下捋了捋,好像这样就能减轻食道中火燎燎的灼烧感。
他的嗓子也火辣辣的疼,像是在最冷的时节出门跑了一个小时。
“这是什么酒?我就没喝过”姚喻想了想形容词:“这么简单粗暴的白酒这是多少度的,酒精?”
他自认为品酒无数了,但这么烈的酒还是第一次喝,喝过后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东北散白,按斤买的。也可以说是东北烧酒,便宜量大度数高。”傅梦笙看贝春也想试试,一把将他的手打掉:
“天天泡在酒里的姚喻也就算了,你还是别尝试了,这是70度的小烧酒,不习惯喝酒的人别喝这么烈的,有可能伤到肠胃。”
贝春一听这酒70度忍不住咂舌,放下了尝一尝的心思:他在家和他爸也是喝过酒的,但消毒用的酒精也就七十五度!
姚喻撇着嘴等这种灼烧感下去,在等待的时间里好像全身都热了,暖洋洋的舒适的很。
没忍住,他又喝了口这散白,又嘶嘶了两声:“这酒在东北肯定很受欢迎,驱寒啊!”
“受欢迎?还行吧,坐办公室的年轻人喝的应该不多。”
姚喻点头表示理解:“这酒有什么说法?怎么这么烈又简单粗暴的?”
贝春念着搜来的资料:“纯粮食小烧酒,用……很简单的方法酿造的,出酒多而快,自然便宜。这酒不讲究口感,够烈就行。除了御寒,还不会上头,一般喝醉了就睡觉,醒了不会头疼。”
傅梦笙想到他以前和师傅一起去农村‘干活’,大家都是喝完酒倒在热炕头上就睡了,醒来确实不头疼。
他没尝试过,但大概能知道那种冰天雪地里的舒坦。
在冰天雪地中,确实没有比烧刀子更御寒壮胆的了。
小烧酒于东北人,就像伏特加于俄罗斯人,这是一种适应于气候的文化。
傅梦笙快速的将这俩人打发走,重新忙于自己的篆刻事业。
对于姚喻把那瓶酒拿走,他没意见。要是别人的话他肯定不会给,但姚喻的话,没有问题,那就是个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