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岁月赠别离
眼角微翘,我们说像那些唱越剧的女子。
姐夫说她大了一定当名星,歌唱家,不停的叫:“乖乖”
我说:“以后两父女可以疯在一起唱歌跳舞了,不培养能当歌星。”我是在用激将法。(喜欢唱歌的姐夫自己想当歌星老去参赛,女儿小小的也去学钢琴,培养书法,现在韶关当了音乐老师)
说完这些姐夫说他的同事也不相信是女孩,三姐的同事也说姐怀的是儿子。
父亲的偏心和社会的压力,生儿子成了象旧社会“中状元”那么高兴开心了!
现代人口口声声说生女孩好,其实千方百计都想要生男孩。
当然,想儿子想到发疯的老爸也影响了我们一家人的观念,生女儿成了千古罪人似的,女人不能传宗代呀,想想,做女人有什么意思?在父亲的影响下,女人真的那么卑微没社会价值吗?
想不到,几百年前的封建,仍然压在了我们这代人身上,只准生一胎,人人都说男孩可以传宗接代,没有女人,可以传宗接代吗?他们仍把女人当传代的生育工具,多么可悲的女人,又多可悲的人类。
三姐的婆婆也不停的解释,说女孩也好,这解释不是更隐藏着失意么?
当父亲的失望一直感染到我的时候,我竟感觉我的心在哭泣。是的,从我一出生的那刻,我的生命就是多余的,得不到重视,当我慢慢长大的时候,我们家因为母亲没生男孩而被邻居欺负瞧不起。
小时的我,得不到与男孩的平等,被父亲骂“不争气”,“不给你吃。”若我是男孩,怕没吃的吗?他更疼大我一个月接回来养的堂哥,就算他的能力比我差些,而我更被轻视。
这种自卑一直伴随着我到了工作,才在社会上感受到自我价值和爱。
母亲生我时也哭了,不是因为身体的痛苦而哭,而是为又生到女孩而失望痛哭。
现在,三姐生了个女孩,父亲失望了,又有些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就像当年我还没出生一样。
所以,我害怕结婚,更害怕生孩子:在你痛苦呻吟着的时候,如果生出来的是女儿,将给多少人带来失望?当女人疼痛过后得到做母亲的欣慰时,你领尝到的是不屑和失望的眼光你又是怎样的悲痛?这不是很可怜很可悲的事情么?
回来的路上,真有些不幸自己做了女人,而又要孕育着下一代去重复我这个悲哀?
所以,我愿我的孩子,不要做女孩,是个男孩,最起码他是不用象他的母亲一样,一出生时就遭受被抛弃的不幸吧?
在家看电视时,我总是神经过敏的感觉:女人真可悲,而男人像个圣人,伟人上帝一样的支配着女人,但愿自己再生再世都不要做女人,不要做那生子的痛苦工具,不要,不要。
但是,一想到像琼瑶,三毛,林青霞,山口百惠这些成名女人,我又不再被父亲轻视女人的心态压得喘过气来平和些了。
其实,做男人也不好做,他们在社会上不强大时,也是不被人看重,养家有负担。他们没有一定的地位女人也瞧不起不肯嫁,他们穷连老婆也娶不上。女人不强别人还要看她的男人强不强,无能时别人还会说:“女的嘛。”生存还是没男人那么大压力。
进来房间,去翻以前的日记,觉得亲切而熟悉,沈的影子变得更加亲近。真愿意看见那些描写我们在一起的情景,共度的快乐。
忧伤都变得很诗意浪漫,而恨为什么在一起的时光短暂,为他写下的诗太少而不能有太多的回忆。那些诗真让人珍惜,以后也许没有这情感了。
九一年三月二十六日
三姐叫我去问宋大姐调令的事和报到时间,又去刘经理家坐。
三姐夫说婴儿给我们带来好运,他提升了,我也调出县城,真是三喜临门,还说要是“生多一点就更开心了”父亲也似乎被我调回有人妒嫉的地方上班带来安慰,心情不再那么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