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岁月赠别离
潇凉感。
我想自己还会写下去,既打发了时间,又寻求到了精神寄托。想写一篇中篇小说,以爱情和事业,山区寂寞的人为线索。
以后再写传记,这也是一种人生的快乐吧?
九一年二月十日
就要过年了,想回家的心也不急了,只好安安静静的过这几天,等回家那天就可以收拾带回去的年货。
想到过年沈可能来我们家时,既希望他去,又害怕他去,心里总是有些矛盾。
午后的心情变得低落,是因疲乏吗?突然觉得自己想要些什么?要些什么呢?似乎什么不要都可以,要些什么?象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要怎么样的生活才能更好呢?
九一年二月十一日阴
上了一个早上的班,到下班时肚饿得厉害,购物的人并不很多,但很急忙,觉得也是忙这几天了,年后也没这么忙,人就变得平和,温情,不再不满,怨气,厌倦,还有些自足的幸福感。
早上没人买东西时,就不知怎么冒出自己构思的小说对白:“哦,原来你是个醋坛子。”沈给了我写小说的灵感,我还想为这篇小说写一首歌。
下午二姐夫回来老家送年,在我房里坐了一会,阿骆见了,笑得暧昧,我知她又误以为是我男友,后她与小白说了才知不是。
明天就回家了,我收拾好那些要拿回去的东西:装了一纸箱的书,日记本,够姐夫提的。
无意看到报纸林青霞说三毛是心情大起大落,多变,感情丰富,外表潇洒,其实内心对许多事都在乎,在别人评论她时,我从中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九一年二月十二日
真等到了回家的日子,也不觉得有多高兴,只是什么都太匆忙,一天紧张而充实。
昨晚上就忙着收拾书籍捆好,今天一直忙到三点钟,二姐夫也等得不耐烦的在翻翻书,看相集。
坐车回去时,厨师波士也不敢招惹我了,昨早上他就问我几时回家?我说:“你呢?”
他说:“我等你。”
我就说:“好呀,我明天走。”想起那天过小年他还说:“去我家过年呀?”我说他不怕羞,他说他就不怕羞。
望着窗外那缠绵痴情的雾,我才有所感触,觉得恋爱中的自己,也是这样痴迷缠绵,现在看着这辽阔的天空,罕大的世界,哪儿象自己整天守在房间里沉迷吉他唱歌时的那么无奈呢?
还有什么解不开的结?一个人一生不可能只爱一个人,也不是所有的爱情都像迷雾一样难以缠清,想想,对于情,我实在太傻太痴了。可是,一旦面对他时,他的忧伤无奈会传染给我,我们就都变得无奈难以解脱起来。
车到龙山,沈曾送我坐车的地方时,我会紧张地站起来张望。
他是有才华的,他清高,孤寂。
我想,我构思的小说名字就叫《山恋》吧。
回到家,父母自然高兴,二姐一家也在,他们捡了一萝烂苹果在清洗,二姐很有趣的告诉我们这些苹果是别人怎么叫她去拿的,还告诉我她买了一套一百元的套装,二姐夫也没什么兴趣听她说。
晚饭后父亲说要送削了的苹果给大姐,我本来不想去的,但也很想去三姐家打听调动的消息,走路一起去,芳芳也跟着一起去。
去到三姐家她说:“三月份才可以调出来了。”我的心情有点沉落,心想事不成,往往失落得多些。
又去大姐家,心里还是有些距离,有些陌生,我怕她还计较上次为调动的事起的争执,她不在意,互相尊重,反而又有了心距。
我先骑单车回去,走到半路那单车踩不走,修车的人一弄又可以踩了,舞厅里传来《漫步人生路》的歌声。
回去不一会儿,父母也回来了,父亲说:“你妈妈看别人摔跤,不知自己也跌了一跤。”
九一年二月十三日
起床来才知,天正下着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