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冷冷的夏
去他那里了,因为他告诉我他去值班不在,我去了就会很失意。而且他很忙我也很忙,有看不完的音乐知识书和要写的文章。韩叫我去我也不想去了。
每去一次,我都想有他的陪伴,玩得开开心心的尽情而归,我是太在乎每一次和他的“相聚”了。
九0年四月二十四日
早上上班我在翻阅《金色年华》的杂志,正翻着,一个身影闯入我的眼帘。是他,仿佛幽灵似的一下子就出现在我眼前,没有称呼没有客套,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谈了起来。
他说:“在韶关那里考试烦死了,考也没考完就回来了,考也是开卷考,心理学,教育学。”
我说:“我也是去乐昌考珠算,考不出除法就用笔算。”
感觉有好多话要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想慢慢说来希望多说点什么。
可惜那位邓英老师来叫他一起走了,他走出门外时我不再管什么自尊不自尊,问他:“买了什么书没有?”他说买了两本,还去了三味书店,就这样一别,也不知久别见面后他会象幽灵一样一出现又消失了?
我曾幻想过我们见面是热烈而痛快的,哪会想到是这样的深情和细腻,真诚而实在。
如果不是自作多情的话,我仍见到了一双烧灼的眼神,弄得我不敢直视他不自然的翻书。我一直觉得他的眼神是多情而炽热的,它燃烧到我的心,让我无法平静和安定。也许是我自己的心在燃烧吧?
下班时我和韩燕说:“如果不是环境我可能就去追他,就有勇气和机会去表达两颗心?”
她说她看了琼瑶的小说一对男女相互爱得很深也.没有勇气表达。
他走后,我发觉自己的心情特别的好,连讨厌的人来闲聊也有好心情吹牛。
午睡时看书也不能睡着,就看日记。等疲倦了想睡觉又要上班了。
下午上班看音乐书,晚上抄文章写日记,又是深夜。
九0年四月二十五日
晚上去他那里玩扑克,玩起来仍是又疯又癫的孩子样。我这样肆无忌惮的争执,惊哗,大笑。
在他面前,我仍是个孩子,那样真实活泼,好强又任性。但他责怪我乱出牌,我不知道他闹着玩的也这么认真出牌很在乎“赢”。而且他还会算计谁的手上拿着什么“牌”,让我有点害怕他对打牌都那么认真,还有什么事他不认真的呢?感觉上还是有点压抑不够尽性。
回到房间,不知怎的满脸忧伤:又白白浪费了一个晚上,九点多钟,我写的《山路》还没整理好时光己经流逝了那么多。我还描写了秋天的景色,我特别的恋上了秋天。
记得有一天晚上天气有点潇凉,有点象秋天的潇索和温柔,无意又想起了秋天,暮色深浓的秋夜。
爱上秋天,是因为一个傻女孩第一次燃烧的季节吧?今晚打算描写秋天,只有去翻看以前所记下的秋天日记,才能触起我对秋天的潇潇凉凉的感觉了。
深夜里,又失眠了,看书到两点,凌晨三点钟,才模糊睡着。
九0年四月二十六日阴
早上还没下班时和一个陌生的河北人谈绘画,看了他的一本绘画书:工笔,写意,白描,真的和文学有很多相同点,表现的手法一样强:想象,观察,还有刻画,线条……
下班时我说了几句五山中学,吴主任说:“有路数”。
他说他早看出来了,去年就看出来了,只不说。
我听了好笑,难道和异性聊几句就有“路”了?一直来和沈的相处是他的“好强”性格不能让我感觉“轻松”的放开自己,不能让我开心的时候想大笑就大笑,想生气的时候就生气,想闹就闹的随心所欲。
这几天三四个女的坐在一起吃饭,说趣事。
我说少年时和三姐去田里偷甘蔗,夜黑风高,看见甘蔗叶“哗哗”作响吓得心脏也要跳出来了。还说去捡花生,扠红薯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