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儿在一旁:“公子认错了,这是我们嫡出的二小姐。”
裴钰有些尴尬:“没想到徐二小姐和传闻有些不同,算是裴某眼拙了。”
对待故人,徐皖音总是格外宽容,回忆里的美好也逐渐被放大:“无妨,我从前行事的确鲁莽了些。”
这徐二小姐可真是声名远扬啊,她来了那么多天,这名声可没有丝丝改变。
“徐小姐果真豁达,倒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位故人。”
徐皖音不知作何表情:“她现在可好?”
裴钰摇摇头。
因着他和徐载道还有要事相谈,徐皖音也没再停留。
原来,他们都知道,她过得不好,只有她一人,将前世种种当作甘之如饴的蜜糖,最后吃进去的却是毒药。
骗了感情,还害了性命。
回到房的时候,徐落棋不知何时来了。
见着她,徐皖音不由得挑眉,这姐姐她已经有十天半个月没见着了。
今天来也不知有何请求。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姐姐今日来可是有些事儿?”
徐落棋熟捻的坐下:“我能有什么事,无非是想来看看妹妹罢了。”
也不知徐落棋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是怎么想的。
徐皖音没接话。
果不其然:“赵夫人要举办寿宴,我如今是个没娘的,祖母又不大愿意我出去,我这也不是没办法了,这才来找你,我自是知道你不待见我,可你也要想想,我要是嫁出去了,你也有了些清净日子不是?”
徐皖音倒是笑了:“我可是没觉得姐姐你在家多热闹呢,咱们家里,除去那边宅子的二哥哥家,这可是清净的不行呢,哪儿还让姐姐走啊。”
徐落棋秀眉拧起:“我的好妹妹,这自古姐妹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我要是做了什么下贱的事,你可也要被说成下贱胚子!”
徐皖音从冬儿手中接过茶杯:“姐姐此言差矣,妹妹做过的事,可比姐姐做过的多多了,我这样的草包小姐,最不怕的就是没了名声。”
徐落棋终于敛了那般嚣张的神色:“算我求你了,我如今没了娘,祖母看着待我好,谁知她心里怎么想,我也只有这么几个机会了,毕竟我也十六了。”
徐皖音这才正视徐落棋:“你既想去,我带你去便是了。”
她最终还是松口了,她的心没那么硬,她体会过那种所嫁非人的感觉,可她徐皖音也不是圣母,徐落棋害她的,终究是要还的。
徐落棋走后,春儿开口:“小姐为何就这样亲易地答应她了?要不是她,哪裴公子怎会认错人,别人不知道,我们难道还不知道吗,原来的桩桩件件,哪次不是她怂恿您干的,奴婢原以为您那日说让阿秋反过去打探那边的事时,想开了,没想到您还是没变。”
徐皖音看着这个和自己一同长大的婢女,这可真是不好说。
她自从来了这里之后,从闲言碎语里也打探了不少,就比如,这徐二小姐,身边有四个丫鬟,分别叫,春儿,阿夏,阿秋和冬儿。
他与这其中三人都是一同长大,除了后来来的阿秋,这阿秋啊,原来是被徐落棋那边的人收买去了,拿着他们的钱给幼弟治病,可毕竟和徐皖音主仆一场,每次徐落棋吩咐的事,她做的总有些纰漏,这才让徐皖音发现。被发现之后,她也没装,只是说愿意告诉小姐扳倒周姨娘的办法,只求小姐放她和幼弟离开。
徐皖音本就不是徐皖音,她对这些下人们没多少感情,想着可以扳倒一个祸患,想也没想就直接答应了,事后,阿秋也果真没让她失望。
至于剩下那三个婢女,徐皖音也不知以前是如何对待他们的,始终是个不近不远的距离。
可作为下人,她们的话未免也太多了些,好在徐皖音骨子里还是个温柔性子,也没多指责,顶多说上两句。
如今见阿夏这么说,也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