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
粒一眼,不痛不痒说:“要不要报警?”
虞粒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又遇到这种糟心事儿,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话出口别提有多冲:“可真行,一句报警就完事儿了是吧?出这种事儿,你们网吧有责任你知道吗你!”
“我说小妹妹,看你长得漂漂亮亮的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你自己要睡觉,自己不保管好贵重物品!倒打一耙我可不认啊。”
网管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很明显对这类突发状况已经见怪不怪,反驳起来游刃有余。随手一指墙上挂着的牌子,上面写着:贵重物品自行保管,丢失概不负责!
“看到没?牌子上写得清清楚楚。”
虞粒肚子里的火气烧得越来越旺,可她也清楚是自己大意,只是她情绪太过不稳,烦得她想骂娘,所以才会把火气撒在别人身上。
报警就算了,一是报警也没什么卵用,追肯定是追不回来的。二是懒得折腾,再加上她也不想把事儿闹大,她还是个十七岁的未成年,万一到时候去了警局,要是警察让她叫家长,或者通知学校怎么办。
这回只能自认倒霉。
其实网吧是确实有责任的,但她也懒得跟网管扯皮,黑着脸回到了座位,看到摆在桌上的证件就来火儿。
她抓起来揣进兜里,咬牙切齿的骂:“狗东西,最好别让老娘再看见你,弄不死你!”
现在身无分文了。
幸好还有电脑,虞粒直接打语音电话给好闺蜜陈妍宁求助,让她送二百块钱过来,明天还给她。
陈妍宁来了网吧之后,虞粒向闺蜜述说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两姐妹坐在一起骂骂咧咧,吐槽得热火朝天,到了傍晚六点,陈妍宁妈妈叫她回家吃饭这才离开了网吧。
本来陈妍宁邀请虞粒去她家睡一晚,虞粒拒绝了。
这年头,人还真离不开手机,本来打定主意不回家,这下手机也丢了,她还是逃不开要回家一趟。
被偷的手机是蒋潇雅给她换的新款,家里还有个旧手机,她得回去拿。
到了晚上快十一点,虞粒这才打车回了唐家。
唐元强的宅子在京市才开发不久的别墅区,去年才搬进去住。
看到紧闭的别墅大门,虞粒郁闷的叹了口气,要进去得刷卡,卡在钱包里。那缺德玩意儿没给她留下,再一次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其实她大可以按门铃,可她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她这么久没回去,蒋潇雅见到她了还不得一阵狂轰滥炸。
现在都十一点了,估计生日宴早就结束了,她偷偷溜回去没人能发现。
于是她跑到了院墙边,找了个好爬的位置,起跳了好几次才抓稳,好在墙不高。
墙上攀爬着茂密的藤蔓月季,开得正盛,大片大片的红映入眼帘,花香扑鼻,惹得虞粒连连打喷嚏,她坐在墙头喘着粗气,摊开手掌心看了看,月季根茎的刺扎得手心全是红痕。
她嘶了声。
寒冷的十二月,一阵风吹过,凛冽刺骨。
风将花香吹散。
不知道是不是虞粒的错觉,一丝丝轻薄的烟草味似乎也混入风中,吹到了她的鼻息间。
她没在意,手小心扶着,准备一鼓作气跳下去。
正在起跳的同时,然而伴随着一个抬眼,猝不及防看到了站在几米开外的一个人影。
“我靠!”
虞粒心头一跳,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可不轻,一个慌乱脚挂住月季藤蔓,重重一扯,藤蔓哗啦啦的响。
“砰-----”
她从墙头摔下去,这动静,好像大地都颤动了一下。
月季花瓣如同春日细雨般扑簌簌落下来,铺了一身。
这一幕毫无浪漫可言,只有她龇牙咧嘴的倒抽气儿声:“阿西”
摔得她仿佛要散架,她艰难的爬起来,暴躁的扫开身上的花瓣,气势汹汹的瞪过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