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风骨的对待这个世界
听说一个人,每六年全身就会全部新陈代谢掉,那个时候的你就是完全新的自己。
18岁,刚好是第三个六年。
放下吧,像除夕一样,丢下一些东西,心向光明,一直一直前进,成为优秀的人。
余温没有听任何人的意见,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汉语言文学。余温妈说这个专业不好找工作。她不以为然。如果进入社会是龙潭虎穴,她也希望在那之前再她最爱的文学世界里残喘一会儿。
余温觉得人活着,很多事儿都可以将就,但是一定要有自己坚守的东西,或信仰,或父母,或尊严。
而文学是余温的净土。
记得北大有一个老教授说:“中文系培养的从来不是有才华的人,而是有才情的人。”是啊,她们都是平凡人,笑起来却如沐春风,眼里有止不住的五湖四海,温柔。
读的好书多了,自己可能以为许多看过的书籍都已经成了过眼云烟,不负记忆,其实它们仍在潜在的气质里,在谈吐上,在胸襟的无涯里,当然有时也会显露在生活和文字里。
让余温对文学无法自拔的原因还有一个,是伤痕累累的心,是夜夜的翻来覆去,是日日噩梦种的惊起。是好的书籍让原本精神衰弱的余温潜移默化地阳光起来。
文字能带给余温旷远辽阔的意境,让余温对这个浩如烟海的世界,保持好奇与期待。这也是余温喜欢这个专业的初衷。
喜欢从作品中触碰陌生而友好、散发着魅力的灵魂。这个世界吵吵嚷嚷,可那些散碎在笔尖的光阴,寂静欢喜。
余温以为这些想法一辈子都只会存在自己的脑子里。
直到,开学不久后,在图书馆里遇见了他。
那是明媚的一天,是迷人的九月。
图书馆巨大明亮的窗子透进来些许温暖和煦的阳光,暖绵绵的,让人忍不住撑个懒腰。
余温在看《文字学》,学习那些弯弯曲曲、如鬼画符般的甲骨文、大篆、小篆。
这保不齐就是远古人随手一画,非要从深深浅浅里读出一万个意思来。
余温还跟顾生吐槽,如果不是学习需要,那些《百年孤独》、《堂吉诃德》、《红与黑》、《战争与和平》、《巴黎圣母院》是不会翻第二遍的。书是好书,但是一个一个字去看过十几遍就很难受了。
有人拍拍余温的肩,是一个男孩。男孩看起来有一些眼熟,他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请问是余温同学吗?你的日记本掉了。”
余温仔细瞅了一眼日记本,确定是自己的无误之后才接过来,用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说:“谢谢。”
“等等,我见过你。”男孩说。
“嗯?”
“喵喵喵?”
“啊?!”
对于一个一米八大高个的男孩突然卖萌,余温猛吓一跳。冷静下来了才想起来了。
是暑假去北京的时候,在高铁上坐他旁边的男孩。那个时候他悄悄带一只猫咪,余温帮他打了圆场。